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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资本宠儿到风雨飘摇,曾经的“国产首家PI3Kδ”,把自己活成了一本“警示录”。
撰文| Kathy
五年前的璎黎药业,算得上是行业的“当红炸子鸡”之一。
一款研发难度极高靶点创新药上市在即,获得恒瑞2000万美元入股背书,被寄予厚望成为肿瘤精准治疗的又一突破者。
然而五年过去,这家公司却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走进公众视野:创始人被限高,一年内深陷数十起诉讼,唯一上市产品也被医保目录移除。昔日那个标榜“如初生的婴儿,健康茁壮,等来将至的黎明”的璎黎药业,如今为何落得“一地鸡毛”?
明星产品踩刹车
把时间倒回到五年前,行业对璎黎药业的期待是真切的。
中国创新药在一二级市场高歌猛进,无论是资本方还是产业端,都在寻找国产创新在“难靶点、真创新”上的突破。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璎黎药业走到了聚光灯前。
璎黎研发进展最快的林普利塞,是一个全球药企在深水区摸索多年却始终未能彻底攻克的靶点:PI3K(磷脂酰肌醇3-激酶)。
1988年,PI3K被首次发现,此后,PI3K在肿瘤和免疫系统疾病的药物研发中成为一个重要靶点,并引发了持续数十年的研发热潮。只是在科研人员前赴后继的深入研究中,PI3K的毒性问题一直未能得到有效解决,这也让PI3K抑制剂的研发充满挑战。
林普利塞属于PI3Kδ抑制剂,是PI3K的催化亚基之一,PI3K的催化亚基共分为α、β、δ、γ四种,其中PI3Kα抑制剂主要用于乳腺癌等实体瘤的治疗,而PI3Kδ和γ抑制剂则更多地针对血液瘤,特别是复发或难治性(R/R)滤泡性淋巴瘤(FL)。
璎黎药业又或者说林普利塞的高光时刻,不只是因为林普利塞是首个本土企业自主研发的高选择性PI3Kδ抑制剂,更是因为有了恒瑞的加持与背书。
2021年2月,恒瑞与璎黎药业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恒瑞将对璎黎药业进行2000万美金股权投资,璎黎授予恒瑞针对林普利司在大中华地区的联合开发权益以及排他性独家商业化权益。从协议来看,林普利塞(研发代号:YY-20394)在被恒瑞引进之后开展的临床,恒瑞需要支付50%的研发费用。并且,林普利塞后续每获批一项适应证,恒瑞需要支付1000万元里程碑款,总计不超过3000万元。
2022年11月9日,林普利塞片获国家药监局附条件批准上市,用于既往接受过至少两种系统性治疗的复发或难治滤泡性淋巴瘤成人患者,并在2023年参与医保谈判,协议期为2024年1月1日至2025年12月31日。
林普利塞本应在今年进行续约谈判,如今却被调出目录,值得注意的是,与林普利塞一同被调出目录的,还有石药的度维利塞,二者都属于PI3K抑制剂。石药从Verastem引进的度维利塞比林普利塞上市更早,2022年3月获批上市,适应证同样为治疗既往至少经过两次系统治疗的复发或难治性(R/R)滤泡性淋巴瘤(FL)。
两款PI3K抑制剂同时被调出医保目录,让人不禁联想到PI3K抑制剂多年来未能解决的安全性问题。
过去三十年,PI3K抑制剂的发展经历了从泛PI3K抑制剂到PI3K异构体选择性抑制剂和双重抑制剂的演变。其中泛PI3K因其过强的毒副作用而逐渐退出市场。但PI3K异构体选择性抑制剂和双重抑制剂的研发也面临着挑战,其中安全性问题也依然存在。
林普利塞与度维利塞两款产品均有安全性风险的黑框警告,度维利塞的黑框警告条目为4条,在美国市场上,度维利塞的相同适应证已经收到FDA的撤市通知。林普利塞的黑框警告虽然少于度维利塞,但也有2条。安全性风险同样存在。
如果放眼全球已上市的PI3K抑制剂,一直饱受各国监管机构上市后的监管和预警。
全球上市最早的PI3K抑制剂是吉利德的idelalisib,2014年在FDA获批,但其在2018年的临床试验中出现了严重的临床试验安全性事件,治疗终止率一度超过50%,最终被FDA调查,随即吉利德宣布终止开发产品,之后宣布自愿撤回适应证。
拜耳的可泮利塞注射液是一款泛PI3K抑制剂,在2017年在美国上市,但此后也宣布在欧洲撤回治疗边缘区淋巴瘤的适应证,2023年在中国获批之后,如今也已经退市;Incyte也曾宣布撤回PI3Kδ抑制剂Parsaclisib;MEI Pharma的Zandelisib上市申请也被FDA驳回……
到了2024年,FDA曾召开关于PI3K抑制剂类药物的安全性问题讨论会议,全票通过了重整该类药物的开发框架,包括需要随机对照试验而非单臂试验、试验中的剂量选择需要更谨慎、需要收集OS终点而非替代终点等等。可以说,全球的药品监管机构都对PI3K抑制剂的安全性发出不同程度的预警,此次两款在国内纳入医保的产品被调出目录,也是国内药品监管部门在一款产品上市后监管力度加强的体现。
回到产品本身来说,创新药依赖医保放量,被调出医保目录的言下之意,几乎等于商业化前景要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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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瑞是救命稻草吗?
璎黎药业站到行业聚光灯下,与恒瑞的入局不无关系。
在2021年还鲜少出手BD的恒瑞,不仅拿下了林普利塞在大中华地区的联合开发权益以及排他性独家商业化权益,还对璎黎进行2000万美金股权投资。
恒瑞的重注也让所有人都对璎黎充满期待。毕竟在那个时期,能让恒瑞投资押宝的品种并不多。在行业看来,璎黎有了“国产首个PI3Kδ抑制剂”“头部药企的资金与资源支持”,几乎走上了康庄大道。
不过就在首个适应证获批上市后,林普利塞在后续的产品研发上却近乎停滞。
2023年9月,林普利塞的第二个适应证,用于治疗复发和/或难治性外周T细胞淋巴瘤(R/RPTCL)上市申请获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受理,林普利塞也成为全球同靶点药物中第一个申报复发和/或难治性外周T细胞淋巴瘤(R/RPTCL)适应证的产品。
然而,林普利塞针对这一适应证并未获得CDE批准。2024年6月,国家药监局网站显示,璎黎药业的林普利塞片药品通知件送达,意味着该药品新适应证未获批。对此,恒瑞对外表示,据公司向合作伙伴璎黎药业了解,本次林普利塞片新适应症上市申请为主动撤回。璎黎药业正在加紧开展新适应症PTCL的随机对照研究,以期重新提交申请。
但此后,林普利塞研发却好像“销声匿迹”。截至发稿,璎黎药业官网显示,林普利塞针对外周T细胞淋巴瘤的新适应症研发,仍处于临床III期阶段,外周T细胞淋巴瘤在美国处在临床II期阶段。
除了林普利塞之外,璎黎药业还有近10条处于临床阶段的研发管线,涵盖肿瘤、自身免疫性疾病等领域,但多数均处于早期研发阶段。进展最快的要算是YL-90148,适应证为高尿酸血症、痛风,目前进展至临床IIIa期。
如果说2023、2024年时,还能听到林普利塞或是其痛风药物的的最新研发进展,但进入2025年,关于璎黎的公开信息里,就频繁出现了“被告”“被执行人”“合同纠纷”等字眼。
据天眼查统计,璎黎药业过去五年内司法案件中,有75%发生在2025年,超过96%为被告,仅今年以来璎黎药业以被告身份发生的诉讼达到19起。
从案件类型来看,涉及买卖合同、服务合同、承揽合同、借款合同、工程合同、施工合同、专利代理合同、房屋租赁合同。其中服务合同纠纷占比达近30%。
其实在近两年行业下行周期里,Biotech手头不宽裕、产生经济纠纷的诉讼并不罕见,只是像璎黎药业这般,诉讼纠纷大爆发的确实也不多见。买卖、服务、房屋等等多种不同类型的合同纠纷集中发生时,不论是商业化现金流没有支撑公司运转,还是研发与生产的支出比预期更高,或烧钱的速度无法匹配公司内部的运营节奏,这些因素都意味着更严峻的现实:璎黎当下的经营已经出了问题。
诉讼缠身之下,璎黎药业部分股权已经遭到冻结,公司也已经被列为失信被执行人,同时创始人惠欣被限制高消费。今年10月,康龙化成与璎黎的服务合同纠纷案件,让璎黎药业首次执行被执行人。根据相关法律文书,法院判决结果要求璎黎药业向康龙化成支付服务报酬、违约金及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总计约225万元人民币。由于璎黎药业未能履行上述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康龙化成已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研发端迟迟无进展、商业化前景灰暗、公司经营纠纷不断、股权遭冻结、创始人被“限高”……所有高危因素叠加,“璎黎药业还能活过来吗”的质疑声更甚。
璎黎药业的坠落,与其说是一家企业的悲剧,不如说是中国创新药从 “野蛮生长” 迈向 “价值深耕” 转型期的典型注脚。它踩中了所有 Biotech 的高危雷区:押注单一高风险靶点却未能突破安全性瓶颈,依赖明星产品却缺乏持续研发的韧性,寄望大厂背书却忽视自身经营的根基,最终在政策监管收紧与行业周期下行的双重挤压下,从资本宠儿沦为失信被执行人。
一审| 石宛佳
二审| 李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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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2月9日,国家医保局对2025年医保药品目录更新进行了线上解读。国家医保局医药服务管理司司长黄心宇对2025年医保目录更新情况进行了系统分享。以下是黄心宇分享中核心数据信息:
医保目录调整基本情况
首先:2025年医保药品目录新增了114种药品,包括有三种准入途径:105种是谈判新增,7种竞价新增,2种直接调入的是国家集采的中选药品。
第二:调出29种药品:均为临床被替代或长期无生产供应的品种,其中9种有其他剂型仍在目录内。
第三:新增药品,111种为5年内上市新药(占比近98%),50种为1类新药,创历史新高,2024年为38种。
第四:连续8年调整目录,累计新增949种药品(635种谈判新增、45种竞价新增、269种直接调入),累计调出467种药品,调出产品的特征是,疗效不确切、易滥用、被淘汰等。调出后,医保目录内均有替代方案。
第五:截至2025年10月底,医保基金为协议期内药品累计支付超4600亿元,惠及患者超10亿人次,带动相关销售超6700亿元。
谈判成功率成功率88.19%,创历史新高
第一,形式审查通过率85%
收到718份申报信息(涉及633个药品通用名),535种通过形式审查(通过率85%,2024年为78%),98种未通过,核心原因是不符合5年新药定义、适应症变更无批件、罕见病认定无依据等。
第二,评审阶段通过率41.48%
目录外331种药品进入评审,129种通过(通过率41.48%),182种未通过,核心原因是:临床价值无明显提升、内卷式创新、价格与价值不匹配、医保保障范围外等,其中有10余个1类新药。
第三:谈判成功率成功率88.19%,创历史新高
127种药品参与谈判,112种成功,成功率88.19%,创2018年后新高。谈判成功率高的核心原因是,评审把关严格、企业价格诚意足、测算规则清晰、预沟通充分、现场引导明确。
第四:约90%简易续约药品未降价
148种药品走简易续约流程,15种需降价,平均降幅8.4%,占比10%;30种药品重新谈判,平均降幅13.8%,13种同步新增适应症。
这意味着,90%简易续约药品不需降价,这意味着此前有观点认为的“谈判药每两年必降价”“新增适应症必降价”的说法不成立。
关于商保创新药目录
首先,申报141个药品(均为独家),121种通过形式审查,24种通过评审(通过率不到20%),19种最终成功(涉及18家企业)。
第二,商保创新药目录核心筛选标准是创新程度高(9种为1类新药,占比47.4%,仅1种为首仿药)、临床价值大(含5个CAR-T疗法、2个TCE疗法及罕见病药,填补医保空白)、不可被医保药品替代(新机制/新靶点,与医保错位互补)、适保性强(承保风险可控,无高道德风险)。
一审| 石宛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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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一片哗然!
与预判一致,甘露特钠胶囊(九期一)调出医保,在意料之中。
但拥有多项“首创”光环的国产GLP-1药物贝那鲁肽成为29个调出产品之一,确实有点意外。
因为在同一时间,上市仅一年的礼来替尔泊肽顺利准入。
两条看似无关的消息,叠加之下,成了一场关于中国GLP-1赛道的“地震”。
贝那鲁肽调出背后,是给药频次落后、依从性差、同类新产品与新适应证获批等共同作用下的结果,“出局”或许也成为一种不得不做的选择。
然而,故事远未结束。
随着司美格鲁肽专利到期在即,中国市场其实也并非礼来和诺和诺德两家MNC可以轻松“平分天下”的战场。
九源、齐鲁、石药、四环等10余家本土企业的司美格鲁肽类似药正集体逼近,华东、恒瑞、翰森、信达等创新GLP-1产品即将轮番登场,蓄势待发。
可以预见的是,在GLP-1领域,本土药企与跨国巨头之间的竞争,火药味越来越浓了。未来的GLP-1商业化已不再是单纯卖药,而是一场围绕研发实力、准入能力、渠道体系、医生教育、患者管理与品牌影响力的全生态竞争。
贝那鲁肽调出背后
从时间线来看,仁会生物旗下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的GLP-1药物——贝那鲁肽注射液(商品名:谊生泰)在此次医保目录更新中被调出并不完全出乎意料。
根据医保目录名单,贝那鲁肽注射液分别在2022年与2024年完成两次目录内续约,原本协议有效期至2026年12月31日。不同于部分临床未供应被调出目录,贝那鲁肽注射液在协议期内被调出目录或与“可被其他有相同治疗成分的产品更好替代”有关。
据悉,谊生泰于2016年12月首次获批上市,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2020年,谊生泰通过谈判被纳入2020版国家医保药品目录,但当时的医保支付范围被限定在“限二甲双胍等口服降糖药或胰岛素控制效果不佳的BMI≥25的患者”;2022年,谊生泰成功通过续约再次进入2022版国家医保目录,并且取消了BMI限制,调整为“限2型糖尿病”。
值得注意的是,贝那鲁肽自面世以来一直带有诸多光环:不仅是国家科技部十一五“重大新药创制”科技专项支持项目的研究成果,还是中国糖尿病治疗领域中第一个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的1类治疗用生物制品,也是全球首个全人源的GLP-1受体激动剂类药物。
然而,从商业表现来看,这些技术光环并未顺利转化为市场竞争力。仁会生物在2020年递交的科创板招股书显示,其2017-2019年,虽然收入从1400多万,递增到5600多万,但亏损面却也从1.6亿元扩大到2.6亿元,而这背后,仁会生物的销售费用却从几千万,增至上亿元。
销售情况差强人意的背后,其实是降糖版贝那鲁肽注射液的患者依从性不佳。公开信息显示,2016年上市的贝那鲁肽注射液,其半衰期仅有11分钟,给药方式为每日三次。相比之下,2011年首次上市的诺和诺德的利拉鲁肽即实现每日一次给药,而司美格鲁肽、替尔泊肽更已进入“周制剂”时代。在给药便利性与患者体验方面,谊生泰明显落后。
当然,仁会生物在产品升级上并未停下脚步,2023年7月,仁会生物申报的贝那鲁肽注射液再次获批超重/肥胖适应证,商品名为菲塑美,用于成年人的体重管理。
获批后公司迅速调整商业化策略,选择与上药康德乐合作,并重点切入医美渠道。尽管给药频次仍为“一日2–3次”,但借助渠道下沉和品牌定位,菲塑美已进入全国数百家医美机构,定价约3000元/支,与司美格鲁肽几乎齐平。
本土药企VS MNC
降糖版贝那鲁肽被调出医保,而上市仅一年的礼来替尔泊肽却成功准入,多则信号叠加,使行业开始担忧:未来中国GLP-1市场是否将被礼来、诺和诺德两家MNC垄断?
其实不然,从目前的竞争格局来看,或许的确礼来和诺和诺德两家全球巨头的GLP-1产品凭借先发优势在华市场增长飞速。但这种优势并非不可撼动,可能仅仅在几年之后,不仅“药王”司美格鲁肽即将受到生物类似药的围剿,来自本土药企的各种各样的在疗效和安全性上更具优势的产品也将陆续登场。
首先来看生物类似药方面,早在2024年4月,九源基因的司美格鲁肽注射液生物类似药的上市申请就已经获得受理,成为首款申报上市的国产司美格鲁肽。紧接着,来自珠海联邦、石药集团、四环医药、齐鲁药业、成都倍特等本土老牌药企的产品也相继获受理。截至目前,已有至少9家企业申报上市,超10家进入关键临床阶段。随着司美格鲁肽核心专利将在2026年迎来到期窗口,本土生物类似药必定迎来集中上市潮,“药王”格局也将被重新分配。
在创新药方面,其实除了替尔泊肽之外,国产GLP-1来自银诺医药的依苏帕格鲁肽α注射液也在今年成功准入,用于成人2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控制,给药频次为每周一次。
已经获批的信达的玛仕度肽,除了用于成人肥胖或超重患者的长期体重控制适应证,11月底,其第二个适应证高剂量9mg用于成人中重度肥胖患者长期体重控制的上市申请,也已获CDE受理。
此外,还有多款来自本土药企的GLP-1创新产品正在加速进场:
7月,华东医药口服小分子 GLP-1受体激动剂启动糖尿病III期临床;
8月,翰森HS-20094启动2 型糖尿病III临床;
9月,恒瑞宣布GLP-1/GIP双靶点药物HRS9531注射液的上市申请获得受理,用于减重适应证;
10月,甘李宣布GLP-1月制剂博凡格鲁肽注射液启动III临床,用于针对肥胖或超重适应证。
可以看到,在减重新蓝海的加持下,本土药企正加速布局更高剂量、更长周期、给药更便捷的产品矩阵。
一天三针的的国产贝那鲁肽“出局”,周制剂且疗效更优的替尔泊肽上桌,背后更是GLP-1赛道竞争逻辑转变的前兆。
一方面,基本医保目录作为“底牌”,未来的准入门槛,价格不再作为单一维度,未来必将经历从每日多次注射,到每日一次、每周一次,再到口服剂型、双靶点/三靶点组合,以及GLP-1与其他机制联用的升级,疗效、安全性与依从性,将成为真正决定产品去留的核心。
另一方面,未来GLP-1的战场也不再只局限于医保支付。就像贝那鲁肽减重版上市后选择转战医美渠道,未来的GLP-1市场将出现明显的“医保战场”与“自费战场”的分化,医保战场是疗效、安全性与依从性的战争,“自费战场”更是对企业的差异化价值、品牌力与商业化体系的更精细化考验。
正因如此,未来对GLP-1赛道的企业,要想分得一杯羹,既要具备差异化创新实力,能做出在体重管理、心血管获益、更长给药周期或口服便利性等方面更具临床价值的新分子;也要具备触达患者、留住患者、管理疗程、形成品牌黏性的商业化与患者运营能力;更重要的是,企业必须在医保与自费两大市场中明确定位,制定清晰且可持续的定价与支付策略。
总而言之,GLP-1赛道的胜负从来不属于某一款产品,而属于那个能够把技术、支付体系与生态能力整合成完整竞争力的企业。
一审| 石宛佳
二审| 李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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