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联盟泛读365第329天]
《Proteolysis-Targeting Chimera (PROTAC): Current Applications and Future Directions》发表在《MedComm》,该综述聚焦蛋白水解靶向嵌合体(PROTAC) 技术,阐述其作为靶向蛋白降解(TPD)领域的核心平台,通过利用内源性泛素-蛋白酶体系统(UPS) 实现疾病驱动蛋白的主动清除,突破传统药物“不可成药”靶点限制(如 MYC、STAT3、KRAS G12C);目前已有超过50个PROTAC候选药物进入临床阶段,其中ARV-471(维普地司坦-vepdegestrant)已提交上市申请,ARV-110、BGB-16673等进入关键试验阶段,主要应用于肿瘤领域(如前列腺癌、乳腺癌、B细胞恶性肿瘤),同时向炎症、神经退行性疾病等拓展;文章还分析了“钩状效应”、口服生物利用度低等关键挑战,并提出分子设计优化、E3连接酶库拓展、先进递送系统(如抗体-PROTAC偶联物、纳米载体)等未来发展方向,为PROTAC的临床转化提供全面参考。
主要内容
一、技术核心基础
1.定义与定位
PROTAC(蛋白水解靶向嵌合体)是靶向蛋白降解(TPD)领域的核心技术平台,实现了药物研发从“传统占据式抑制”到“事件驱动式降解”的范式转变。它通过主动清除疾病驱动蛋白,为攻克传统“不可成药”靶点(如缺乏结合口袋的转录因子、突变癌蛋白等)提供了突破性路径,目前已成为精准医疗领域的重要研究方向。
2. 作用机制与分子结构
作用机制:依托细胞内源性的泛素-蛋白酶体系统(UPS)发挥作用。PROTAC分子可介导目标蛋白(POI)与E3泛素连接酶形成“POI-PROTAC-E3”三元复合物,促使E3连接酶将泛素分子转移至POI的赖氨酸残基上,使POI被泛素化标记;随后,泛素化的POI会被26S蛋白酶体识别并降解。且降解完成后,PROTAC分子可从复合物中释放并循环利用,体现出催化性降解的特征。
Figure 1:PROTAC作用机制与分子结构示意图:图示清晰展示了经典PROTAC的三组分分子结构(目标蛋白结合配体+连接子+ E3泛素连接酶招募配体),并分步呈现其降解过程:1.PROTAC介导形成 “目标蛋白(POI)-PROTAC-E3 连接酶”三元复合物;2.E3连接酶将泛素(Ub)转移至POI的赖氨酸残基,完成泛素化标记;3.泛素化POI被26S蛋白酶体识别并降解为肽段;4.降解后PROTAC从复合物中释放,进入下一轮降解循环,体现催化性特征。
分子结构:由三部分共价连接构成,一是POI结合配体,负责特异性识别并结合目标蛋白;二是E3连接酶招募配体,常见的有CRBN、VHL、IAP等家族配体,决定了降解过程的靶向性;三是连接子,其长度、柔韧性、极性等特性会直接影响三元复合物的空间构象,进而调控降解效率与选择性,是PROTAC分子优化的关键环节。
3. 核心优势
相较于传统治疗手段,PROTAC具备三大核心优势:其一,采用“事件驱动”机制,无需持续占据靶点即可实现蛋白的彻底清除,规避了传统抑制剂对药物浓度的强依赖性;其二,具有亚化学计量活性,少量PROTAC分子即可降解大量目标蛋白,大幅降低了药物的系统暴露需求;其三,突破了“不可成药”靶点限制,即使是缺乏传统结合口袋的转录因子(如 MYC、STAT3)、突变癌蛋白(如 KRAS G12C),也可通过PROTAC技术实现靶向降解。
二、与传统治疗手段的关键差异
1.小分子抑制剂
以“占据式抑制”发挥作用,通过结合蛋白活性位点或变构口袋阻断其功能,但仅能作用于具有明确结合位点的“可成药”靶点(如激酶、酶类受体),难以应对“不可成药”蛋白;口服生物利用度较高,但组织穿透性有限,且易因靶点突变产生耐药性。
2.单克隆抗体
同样依赖“占据式结合”,但仅能靶向胞外或细胞膜表面蛋白,无法作用于胞内靶点;无口服剂型,需通过注射给药,组织穿透性差(尤其难以进入实体瘤内部),且易引发免疫相关不良反应。
3.基因药物
通过调控基因转录或翻译间接影响蛋白水平,虽可覆盖部分“不可成药” 靶点,但依赖病毒或非病毒载体递送,制备工艺复杂、成本高,且存在脱靶整合风险,起效速度较慢(需等待蛋白水平自然下降)。
4.PROTAC
采用“事件驱动式降解”,可直接清除胞内或胞外的目标蛋白,包括“不可成药”靶点;目前已有口服剂型在研(通过分子优化改善生物利用度),组织穿透性优于抗体,且因降解机制独特,对靶点突变的耐受性更强,耐药风险较低。
三、代表性靶点与PROTAC分子
1.激酶靶点
激酶是PROTAC研究最成熟的领域之一,依托已有的激酶抑制剂库,研发出多款高效降解剂。例如,针对EGFR突变(L858R、T790M)的 MS154、CFT8919,可选择性降解突变型EGFR,克服传统EGFR抑制剂的耐药问题;针对BTK的 BGB-16673、NX-2127,在B细胞恶性肿瘤(如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中展现出高响应率,且能应对BTK C481S耐药突变;针对 FLT3 的 PF15、SPBS208,在急性髓系白血病模型中可有效抑制肿瘤增殖。
Figure 2:PROTAC治疗靶点及代表性降解剂分类图:以分类示意图形式呈现PROTAC技术的主要靶向蛋白类别,涵盖激酶(如EGFR、BTK、FLT3)、转录因子(如MYC、β-连环蛋白、STAT3)、激素受体(如AR、ERα)、抗凋亡/致癌蛋白(如 BCL-xL、KRAS G12D)、表观遗传调控因子(如BRD4、EZH2)、免疫炎症相关蛋白(如PD-L1、IRAK4)、代谢酶(如NAMPT、H-PGDS)、UPS 相关蛋白(如CRBN、VHL)等;每个靶点类别旁标注代表性PROTAC降解剂(如EGFR对应 MS154、CFT8919,ERα对应 ARV-471),部分还标注了核心适应症(如AR对应前列腺癌、ERα 对应乳腺癌)。
2. 转录因子靶点
转录因子因缺乏结合口袋,长期被视为“不可成药”,而PROTAC技术为其靶向提供了可能。例如,针对MYC的MDEG-541,通过优化连接子构型增强三元复合物稳定性,实现MYC的胞内降解,抑制肿瘤代谢与细胞周期;针对β-连环蛋白(Wnt通路核心因子)的xStAx–VHLL,可降低结直肠癌、肝癌细胞中β-连环蛋白水平,破坏其与TCF/LEF的转录复合物;针对STAT3的SD-36、SD-2301,能解除STAT3对树突状细胞的抑制,增强T细胞免疫活性,在免疫检查点耐药肿瘤模型中展现出协同疗效。
3. 激素受体靶点
激素受体相关PROTAC是临床进展最快的领域,代表药物包括针对雄激素受体(AR)的ARV-110、CC-94676,以及针对雌激素受体α(ERα)的ARV-471。其中,ARV-110可降解AR及其耐药变体AR-V7,用于治疗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ARV-471(vepdegestrant)已进入III期临床,在ESR1突变的晚期乳腺癌患者中显著延长无进展生存期,且耐受性良好。
4. 抗凋亡与致癌蛋白靶点
针对抗凋亡蛋白BCL-xL的DT2216,通过降解BCL-xL避免了传统抑制剂(如navitoclax)的血小板毒性,在T细胞淋巴瘤模型中展现出安全性与有效性;针对KRAS G12D(胰腺癌、结直肠癌常见突变)的ASP3082、ASP4396,可选择性降解突变型KRAS,阻断其酶活性与支架功能,目前处于I期临床;针对SHP2(RTK通路关键因子)的SHP2-D26、ZB-S-29,能抑制ERK通路激活,与EGFR抑制剂联用可增强肺癌、乳腺癌的治疗效果。
5. 表观遗传调控因子靶点
表观遗传调控因子是PROTAC的重要靶点类别,例如针对BRD4(BET 家族成员)的dBET1、ARV-825,可通过降解BRD4下调MYC表达,诱导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凋亡;针对EZH2(PRC2复合物核心成分)的AXT1003,虽因未披露原因终止早期临床,但为后续表观遗传相关PROTAC研发提供了经验;针对CBP/p300(组蛋白乙酰转移酶)的dCBP-1、SIAIS629048,可通过降解CBP/p300调控转录起始,在淋巴瘤模型中展现出潜力。
四、临床研究进展
1. 整体临床布局
目前全球已有超过50个PROTAC候选药物进入临床阶段,临床分布呈现“早期为主、逐步推进”的特征:多数候选药处于I期或I/II期(评估安全性、药代动力学与初步疗效),3款药物进入III期临床(ARV-471、BGB-16673、CC-94676),标志着PROTAC技术从实验室向临床应用的关键跨越。
2. 关键临床药物表现
ARV-471:全球首个进入III期的ERαPROTAC,在VERITAC-2试验中,针对经CDK4/6抑制剂与内分泌治疗失败的ER+/HER2-晚期乳腺癌患者,ESR1突变亚组的中位无进展生存期达5.0个月(vs安慰剂组2.1个月),且常见不良反应(疲劳、肝酶升高)多为1-2级,安全性可控。
BGB-16673:首个进入III期的BTK PROTAC,在复发/难治性B细胞恶性肿瘤中,200mg剂量组的客观缓解率达94%,且对BTK C481S耐药突变仍有效,在套细胞淋巴瘤、滤泡淋巴瘤等亚型中展现出广谱活性。
CC-94676:AR靶向PROTAC,用于治疗转移性去势抵抗性前列腺癌,在rechARge III期试验中以影像学无进展生存期为主要终点,目前处于招募阶段,有望解决AR抑制剂耐药问题。
3. 临床应用拓展
除肿瘤领域外,PROTAC开始向非肿瘤疾病拓展:例如针对IRAK4(炎症通路关键因子)的KT-474,在特应性皮炎、化脓性汗腺炎患者中实现≥95%的IRAK4降解,显著改善皮肤炎症标志物;针对STAT6的KT-621,作为全球首个STAT6 PROTAC,在健康受试者中展现出快速降解活性,目前用于特应性皮炎的I期临床正在推进。
五、技术挑战与未来方向
1. 当前核心挑战
口服生物利用度低:PROTAC分子量大(多超过800Da)、极性高、氢键供体/受体多,导致肠道吸收差,例如ARV-110在大鼠中的口服生物利用度仅23.8%,需通过高剂量给药(如420mg/天)维持疗效,增加患者负担与“钩状效应” 风险。
“钩状效应”:高浓度下PROTAC易形成POI-PROTC或PROTAC-E3二元复合物,反而抑制三元复合物形成,降低降解效率,给剂量优化带来困难。
安全性风险:部分PROTAC因脱靶降解或影响必需蛋白(如心肌细胞蛋白)引发毒性,例如BRD9 PROTAC FHD-609因导致4级QT间期延长被部分暂停临床;此外,E3连接酶(如CRBN)的泛底物效应可能引发非预期不良反应。
递送效率不足:对于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如神经退行性疾病),PROTAC难以穿透血脑屏障;对于实体瘤,组织穿透性差导致肿瘤内部药物浓度不足。
2. 未来发展策略
分子设计优化:通过缩短连接子长度、增加刚性,降低分子柔性以改善渗透性;开发新型E3连接酶配体(如ZFP91、DCAF家族配体),拓展E3连接酶库,提升组织特异性与降解选择性;利用AI辅助设计预测三元复合物稳定性,优化POI与E3配体的结合亲和力比例,减轻“钩状效应”。
先进递送系统:研发抗体-PROTAC偶联物(AOCs)、适配体-PROTAC偶联物(APCs),依托抗体/适配体的靶向性实现精准递送;利用脂质纳米颗粒(LNPs)、聚合物纳米载体、外泌体等封装PROTAC,保护分子免受酶解,增强组织穿透性(如LNPs介导的PROTAC可穿透血脑屏障);借鉴GT20029(外用AR PROTAC)的经验,开发局部给药剂型(如吸入剂、局部凝胶),降低全身毒性。
Figure 3:PROTAC 先进递送系统示意图:图示展示了当前用于改善PROTAC递送效率的主流载体技术,包括:1.生物靶向载体(抗体、适配体),通过特异性结合细胞表面抗原/受体介导PROTAC胞内递送(如抗体-PROTAC偶联物AOCs);2.纳米载体(脂质纳米颗粒LNPs、聚合物纳米颗粒、无机纳米颗粒如金纳米颗粒、外泌体),通过封装PROTAC保护其免受酶解,同时利用EPR效应(实体瘤高通透性和滞留效应)增强肿瘤靶向性;3.局部递送相关载体(如用于皮肤疾病的凝胶载体、用于肺部疾病的吸入式载体);图中还标注了各递送系统的核心优势(如LNPs提升血脑屏障穿透性、外泌体降低免疫原性)。
适应症拓展与联合治疗:向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降解tau蛋白、α-突触核蛋白)、代谢疾病(如降解SREBP、HMGCR)、自身免疫疾病(如降解NF-κB、IRAK4)拓展;探索PROTAC与化疗、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放疗的联合策略,例如BCL-xL PROTAC与PD-1抑制剂联用可增强抗肿瘤免疫,BRD4 PROTAC与PARP抑制剂联用可协同抑制DNA修复。
临床转化支撑:建立PROTAC特异性的安全性评估模型(如心肌细胞类器官、AI毒性预测模型);开发降解效率定量检测方法与疗效预测生物标志物(如E3连接酶表达水平、POI磷酸化状态);推动监管体系完善,明确PROTAC的药代动力学、毒理学评价标准。
六、总结与展望
PROTAC技术自2001年概念提出以来,已从实验室工具快速发展为临床阶段的革命性疗法,其核心价值在于突破“不可成药”靶点限制,为传统疗法耐药的疾病(如突变型肿瘤、难治性自身免疫病)提供了新选择。尽管当前面临口服生物利用度、递送效率、安全性等挑战,但随着分子设计优化、递送技术创新与临床经验积累,PROTAC 有望在未来10年成为精准医疗的核心平台之一。
Figure 4:PROTAC技术未来发展方向框架图:以框架图形式梳理PROTAC技术的核心发展方向,涵盖六大维度:1.分子设计优化(如三元复合物稳定性提升、口服生物利用度改善、“钩状效应”缓解);2. E3连接酶库拓展(如新型E3配体开发、组织特异性E3应用);3.器官特异性靶向(如血脑屏障穿透型PROTAC、肝肾靶向PROTAC、肺部吸入式PROTAC);4.先进递送系统(如纳米载体、AOCs、prodrug策略);5.适应症拓展(如从肿瘤向神经退行性疾病、代谢疾病、自身免疫疾病延伸);6.临床转化支撑(如生物标志物开发、安全性评估模型建立、监管体系完善);各维度间通过箭头标注关联关系(如“E3连接酶拓展”可推动 “器官特异性靶向”)。
未来,PROTAC技术将朝着“更精准、更安全、更广泛”的方向发展:一方面,通过组织特异性E3连接酶的应用与智能递送系统的开发,实现“精准降解、低毒高效”;另一方面,通过与AI、纳米技术、免疫疗法的融合,拓展至神经、代谢、炎症等更多疾病领域,最终为患者提供更优质的治疗方案,推动药物研发进入“蛋白降解”的新时代。
推荐理由
“破不可成药”壁垒:突破传统药物无法靶向无结合口袋蛋白的局限,对MYC、KRAS G12C等 “不可成药” 靶点实现精准降解,拓展治疗边界。
催化式长效作用:亚化学计量活性特性下,单分子可循环降解多靶点蛋白,无需持续高浓度给药,降低系统暴露与耐药风险。
跨疾病场景适配:从肿瘤(如AR/ERα 相关癌症)向炎症(IRAK4降解)、神经退行性疾病(tau 蛋白降解)延伸,应用场景多元。
克服传统耐药:通过彻底清除靶点蛋白(而非仅抑制功能),应对靶点突变(如BTK C481S、EGFR T790M)引发的传统药物耐药问题。
参考文献:Fan, G., Chen, S. L., Zhang, Q. P., Yu, N., Shen, Z. Y., Liu, Z. J., Guo, W. M., Tang, Z. H., Yang, J., & Liu, M. (2025). Proteolysis-Targeting Chimera (PROTAC): Current Applications and Future Directions. MedComm, 6(e70401). https://doi.org/10.1002/mco2.70401
点评专家
杜益群 教授
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
首先,文章对PROTACs与传统小分子抑制剂、单克隆抗体等药理模式进行了系统的对比分析,有力地突出了PROTACs在驱动机制、亚化学计量活性以及解决“不可成药”靶点(如MYC、STAT3等转录因子)等方面的独特优势。这种机制上的颠覆性,是PROTAC革命的核心所在。
其次,综述对PROTACs临床进展的覆盖尤其及时和全面,其降解靶点涉及激酶靶点、转录因子、激素受体、免疫和炎症靶点等等诸多靶标。它敏锐地捕捉到了PROTACs发展中最重要的里程碑:雌激素受体α降解剂vepdegestrant (ARV-471)和BTK降解剂BGB-16673等分子成功进入关键III期临床试验,并重点提到了vepdegestrant提交新药申请(NDA)的重大进展。这标志着PROTAC技术正从概念验证走向商业化现实。
此外,文章专门辟出章节讨论递送系统和E3连接酶工具的扩展,凸显了对核心技术瓶颈的深刻理解。特别是对纳米载体、抗体-PROTAC偶联物(AOCs)以及利用CD36介导内吞途径来解决大分子PROTAC细胞渗透性问题的讨论,提供了富有创新性的解决方案。
作为点评,我们必须指出综述中强调的几个关键挑战,这些挑战将决定PROTAC技术的未来。生物利用度与成药性:PROTACs分子量大、极性高,导致口服生物利用度低(如ARV-110的低口服吸收率)。这不仅限制了其在某些适应症(如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中的应用,也增加了剂量要求,并带来了“钩效应”(Hook Effect)的风险—即浓度过高反而降低药效。使剂量优化策略更加复杂。
临床安全性与脱靶效应:综述援引了BRD9降解剂(CFT-8634、FHD-609)因临床疗效不足或心脏毒性而终止开发的案例,这敲响了警钟。虽然PROTACs旨在靶向降解,但其E3连接酶招募策略仍可能引发脱靶效应或降解关键的心肌蛋白,安全性仍是临床转化中最严峻的考验。
总而言之这篇综述不仅是对现有成就的总结,更是一份面向未来的技术路线图。它将靶点选择、分子优化、先进递送系统和临床转化策略融为一体,为加速PROTAC技术走向更广泛的非肿瘤适应症(如炎症、神经退行性疾病和衰老)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实践方向。
编辑:XU、LYY
审核:张剑、李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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