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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研适应症- |
最高研发阶段批准上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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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获批日期1994-07-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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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在研适应症- |
最高研发阶段批准上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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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获批日期1968-01-01 |
一项评价醋酸亮丙瑞林3月剂型(11.25mg)治疗中枢性性早熟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的开放标签、多中心、单臂、前瞻性研究
评价醋酸亮丙瑞林3月剂型(11.25mg)在中国CPP患儿中的有效性和安全性
100 项与 天津武田药品有限公司 相关的临床结果
0 项与 天津武田药品有限公司 相关的专利(医药)
三十不凡,武有可维
- 武田深耕中国三十年,在华发展迈入新阶段
- 实现本土化生产,让中国智造造福更多患者
- 优先保障绿色生产,实现全运营价值链碳中和目标
天津
2024年10月16日
/美通社/ --
2024年10月15日
,武田天津工厂庆祝成立三十周年,这标志着武田迎来在华深耕三十年重要里程碑,武田在中国市场的发展布局将迈入新阶段。日本驻华大使馆经济部一等书记官福田夏树、武田全球生产与供应链负责人Thomas Wozniewski博士、武田天津工厂总经理康健等多位嘉宾莅临现场参加庆典活动。
武田全球生产与供应链负责人Thomas Wozniewski博士
今年,也是武田中国"武聚未来"发展战略收官之年及"拓维中国"十年发展计划关键之年。作为武田中国发展战略的重要支撑,天津生产工厂是武田在中国发展的重要基石。
武田全球生产与供应链负责人
Thomas Wozniewski博士表示
:"中国市场是武田全球重要的战略市场之一。三十年来,武田天津工厂不断强化本土化战略,生产高质量创新药品,在推动‘在中国,为中国'战略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武田天津工厂庆祝成立三十周年
武田天津工厂是武田在全球重要的生产基地之一。2019年,武田投资1.1亿元人民币进行扩建,目前,天津工厂生产的创新产品覆盖武田四大战略治疗领域中肿瘤和消化两大领域,主要生产富马酸伏诺拉生片和注射用醋酸亮丙瑞林微球两款重要产品。其中,富马酸伏诺拉生片是首款获批进入中国市场的钾离子竞争性酸阻滞剂
[1]
,主要用于治疗反流性食管炎。2023年11月,该药物获批用于与适当的抗生素联用以根除幽门螺杆菌新适应症
[2]
。中国是幽门螺杆菌高感染率国家,我国居民幽门螺杆菌感染率约为46.7%
[3]
,而以家庭为单位的幽门螺杆菌感染率约为71.2%
[4]
,新适应症的获批将为更多中国患者带来临床获益。注射用醋酸亮丙瑞林微球于1994年在中国上市,是武田在中国最早获批的药物之一,目前是覆盖中枢性性早熟、绝经前乳腺癌和前列腺癌三大适应症的长效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激动剂
[5]
。上市三十年来,武田天津工厂持续生产该产品以确保中国患者能够持续获得治疗,提高生活质量。
为了更好地满足中国日益增长的高发疾病治疗需求,2022年武田追加投资5000万元人民币,将富马酸伏诺拉生片药物生产产线从日本转移到天津工厂。该项目将于2026年完成,大幅提高富马酸伏诺拉生片生产能力,缩短产品交付周期,更快速地惠及中国患者。
可持续发展和绿色生产是武田天津工厂始终遵循的发展价值理念。在助力建设低碳城市和循环经济发展的同时,天津生产工厂为武田实现2035年运营零碳承诺和2040年全价值链零碳目标做出了积极贡献。其中,天津生产工厂积极推进武田气候行动计划,自2023年起全面使用绿色电力,同时从可再生能源中获取能源需求。此外,天津工厂还在努力减少净水消耗,以实现武田2025年全球减少5%
[6]
净水用量目标。
武田天津工厂总经理康健
武田天津工厂总经理康健表示
:"武田天津工厂是武田在中国发展历程的重要起点和关键里程碑。在过去三十年中,我们对天津工厂持续进行升级改进,不断致力于为中国患者提供高品质创新药物,也为天津经济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未来,我们将不断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数字技术应用以及人才培养等,助力武田在中国市场的强劲发展。"
壮阔不凡三十载,武有可维续新篇。过去三十年间,武田深入参与中国医疗健康行业高质量发展,完成了从新药开发、生产、药品保障供应及商业化运营的完整药品价值链布局,实现了从同步到引领的跨越式发展。展望未来,武田中国志存高远,将继续发挥生产、研发以及数据和数字技术等优势,积极参与中国医疗发展建设,力争至2031年成为武田全球第二大市场。
审批编号:C-ANPROM/CN/CORP/0473
审批日期:2024年10月
声明
1. 本文所包含的药品信息可能并非在所有国家\/地区适用,或在不同的国家\/地区可能适用不同的商标、适应症或患者使用剂量。
2. 本文旨在传递医药前沿信息,不构成对任何药物或诊疗方案的推荐或推广。
3. 如您想了解更多疾病知识或药品、诊疗相关信息,请咨询医疗卫生专业人士。
关于武田制药
武田制药(东京证券交易所股票代码:4502)(纽约证券交易所股票代码:TAK)是一家总部位于日本、以价值观为基础、以研发为驱动的全球生物制药公司。武田致力于将科学研发成果转化为高度创新药品,为患者的健康生活和美好未来保驾护航。武田专注于四大治疗领域的药物研发:肿瘤、消化、神经科学及罕见病领域,并针对血液制品及疫苗领域进行专项研发投入。我们始终专注于高度创新药物的研发,通过开拓全新治疗方案、增强合作研发引擎实力,打造一条稳健且形式多样的产品管线,助力改善人们的生活。我们的员工遍布于大约80个国家和地区,与当地医疗健康合作伙伴携手,为全球患者带来健康福音。
武田于1994年进入中国,武田中国总部位于上海,在中国大陆的主要业务中心位于北京、上海、天津、广州、香港特别行政区等城市和地区,并在全国各主要城市设有办事处,目前在中国拥有超过2000名员工。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对医疗保健需求的不断增长,中国已经成为武田全球最重要的新兴市场之一。
更多信息,敬请访问
https:\/\/www.takeda.com
前瞻性声明
本稿件及与之相关的所分发的任何资料可能含有与武田未来业务、未来状况和运营业绩有关的前瞻性陈述、看法或意见,包括武田的预估、预测、目标和计划。前瞻性陈述常常包含但不限于下列措辞,例如"目标"、"计划"、"认为"、"希望"、"继续"、"预计"、"旨在"、"打算"、"确保"、"将"、"可能"、"应"、"会"、"或许"、"预期"、"估计"、"预测"或类似表述或其否定形式。
本文中的前瞻性陈述仅基于武田截至发布日期的估计和假设。此类前瞻性声明并非是武田或其管理层对未来业绩所做的任何保证,并涉及已知和未知的风险、不确定性和其他因素,包括但不限于:武田全球业务所面临的经济形势,包括日本和美国的宏观经济环境;竞争压力和发展情况;适用法律法规的变动;产品开发项目的成功或失败;监管当局的决策或做出决策的时机;利率和汇率波动;有关已售产品或候选产品安全或功效的索赔或疑问;已收购公司的合并后整合努力的时机和影响;以及能否剥离对武田运营非核心的资产和任何此类剥离的时机,所有这些都可能会导致武田的实际业绩、表现、成就或财务状况与此类前瞻性陈述所描述或暗指的任何未来业绩、表现、成就或财务状况发生重大偏差。
关于以上及可能影响武田结果、业绩、成就或财务状况的其他因素的更多信息,请参阅武田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的Form 20-F最新年报"第3项.关键信息—D.风险因素"和其他报告,具体请查阅武田网站https:\/\/www.takeda.com\/investors\/reports\/sec-filings\/或www.sec.gov。武田的未来结果、业绩成就或财务地位可能与前瞻性陈述所言传或意会的内容有实质性差距。收到这一新闻稿的个人不应对任何前瞻性陈述寄予不适切的依赖。武田没有义务更新本新闻稿中的任何前瞻性陈述或公司可能发布的任何其他前瞻性陈述,除非是法律或证券交易规则所要求。历史业绩并不能代表未来业绩,而且本新闻稿中的武田业绩并不能指代,也并非是武田未来业绩的预估、预测或推测。
[1]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4364616_foxit.html
[2]
https:\/\/m.peopledailyhealth.com\/articleDetailShare?articleId=184411e1662a4438b26e9a337aa55989
[3] Li M, Sun Y, et al , Helicobacter. 2020 Jul 19:e12729
[4] Zhou XZ, et al. Gut. 2023 Jan 23:gutjnl-2022-328965.
[5] 注射用醋酸亮丙瑞林微球说明书
[6]
https:\/\/www.takeda.com\/about\/corporate-responsibility\/corporate-sustainability\/sustainability-approach\/planet\/stories\/water\/
跨国药企在中国市场的战略,除了产品力外,需要考虑因素又增加了很多。
撰文| 石若萧
8月1日,日本药企协和麒麟发布了关于重组亚太地区业务及变更的公告。公告显示,协和麒麟(中国)制药有限公司股份将转让给新成立的一家特殊目的公司(“新公司”),并随后将新公司的所有股份转让给香港维健医药集团有限公司,转让价格为7.2亿人民币。
▲图片来源:协和麒麟官方公告
维健医药是一家专注罕见病、专科疾病及其他临床药物商业化开发和运营的创新型生物医药公司,2006年创立于杭州,总部位于中国香港,与协和麒麟有过很多年的合作基础。
此次重组中,协和麒麟计划与新公司达成一项许关于将现有药物组合商业化的许可协议,其中包括已在中国获批或正在进行商业分销的五大品牌。同时,协和麒麟还与维健达成一项关于协和麒麟全球产品Cryvita和Poteligeo的商业化许可协议。
由于股权转让,协和麒麟中国制药有限公司将不再被归类为协和麒麟集团的特定子公司。
这则消息立马引发广泛讨论。第一,协和麒麟为什么要出售中国区业务?第二,为什么大部分日本跨国药企与欧美跨国药企比起来,他们在中国市场的业务布局,稳健有余但弹性与进击性不足?
协和麒麟中国业务为什么要卖?
事实上,在官宣之前,业界已经有所讨论,协和麒麟可能对中国市场业务有新的安排。
根据公告信息,可以看到,通过中间“新公司”这一角色,协和麒麟中国五个知名品牌的商业化权利将过渡至维健医药。
此外,在不包括中国的亚太其他六个国家/地区,协和麒麟已与一家名为DKSH 的公司签订了协和麒麟现有药品组合(包括七个品牌)的商业权利许可和分销协议。此外,协和麒麟还与 DKSH 签订了协和麒麟全球产品的商业权利许可和分销协议。
▲图片来源:协和麒麟官方公告
早在2017年,协和麒麟中国便与维健医药签署了关于产品可力洛(主要用来治疗原发性高血压和心绞痛)的业务合作协议,从那时起双方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2020年12月,双方再度宣布达成战略合作,在中国大陆地区联合推广肾科产品耐斯宝(达依泊汀α注射液),该产品是首个在中国获批上市的长效 EPO-α制剂。
协和麒麟在中国开展业务的历史要追溯至1997年。当时,麒麟鲲鹏(中国)生物药业有限公司成立,这是“国家上海生物医药科技产业基地”成立后引进的第一个生物高科技医药项目,并通过了国家GMP认证。2012年4 月,公司正式更名为“协和发酵麒麟(中国)制药有限公司”,这是日本协和麒麟株式会社在中国成立的独资企业。后来,公司又更名为协和麒麟 (中国) 制药有限公司。
如此看来,协和麒麟算是较早布局中国业务的跨国药企。
多年来在中国市场,协和麒麟上市产品聚焦于几大疾病领域:罕见病(布罗索尤单抗、莫格利珠单抗),血液病或肿瘤辅助用药(注射用罗普司亭、人粒细胞刺激因子注射液),以及慢性肾病患者的常见并发症(达依泊汀α注射液、盐酸西那卡塞片)。
但长期以来,协和麒麟面临着综合实力较强劲的MNC,以及中国本土大药企的激烈竞争。例如,盐酸西那卡塞片受到恒瑞的帕立骨化醇注射液竞争;人粒细胞刺激因子注射液(惠尔血)也在与一众国产药物的竞争中处于下风。
这导致中国大陆市场在协和麒麟全球总营收中占比一直相对较小,常年不足3%,在一众跨国药企中,其在中国区的业绩表现并不突出。
雪上加霜的是,协和麒麟2023年的财报还显示,其用于治疗中性粒细胞减少症的药物格拉诺赛特(Gran)的收入因中国部分地区实施集采,出现了下降的趋势。
对于此次转让原因,协和麒麟的官方解释是:考虑到未来增长战略与外部环境的变化,自去年以来,已经在欧洲与已建立的制药业务的合作伙伴建立了合资联盟,这次将在中国和其他亚洲地区许可产品,包括已建立的制药公司,并由合作伙伴开展销售活动。此外,在根据每个地区的特点考虑全球产品(Crysvita和Poteligeo)的最佳销售结构时,决定将它们许可给亚洲一些国家的合作伙伴是合适的。
虽然表述偏模糊,但隐含意思的也很明确:未来协和麒麟的主要方向将会是欧美市场,至于亚太市场的产品就包给别的公司做,自己收点提成就好。
2024年上半年,协和麒麟公布收入为2330亿日元(约15.6亿美元),较去年同期增长16.9%,公司将增长主要归因于北美新药和技术授权收入。
市场聚焦发生了改变,产品层面亦然。据Fierce Pharma报道,缩减亚太业务的同时,协和麒麟正计划大幅削减其小分子药物研发活动,专注于骨/矿物质、内分泌学、血液疾病和罕见病领域的抗体技术和造血干细胞基因疗法上。
业务重点的调整,反映出这家跌出全球制药50强的跨国药企,为了寻找更好的增长点,在战略层面上作出了深刻的变化。
当然宏观战略是高层们考虑的问题,对基层员工来说,这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业内,协和麒麟素有奖金丰厚,年会高级,有着许多十几年工龄以上的老员工。尽管公司本次给出的员工安排还算大方,但换了新东家后,未来可能会面临很多不确定性。
日本药企在中国
在2023年度《全球制药企业50强》中,日本药企占据六席,分别是武田、安斯泰来、大冢、第一三共、中外制药和卫材。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协和麒麟也在榜单上,排名正好第50位,2023年已经跌了出去。
这些企业悉数都在中国有业务进行开展,程度有深有浅。但除了前面几家在华业务发展较好,其余几家,以及50强榜单之外如参天、津村、盐野义、田边三菱等日本药企,虽都在各自擅长的细分领域发展不错,但始终缺乏一款能在中国市场具备长期竞争力的差异化产品。
许多中日合资公司经营状况也很一般。以天津力生制药为例,其从上个世纪90年代至今与日本药企合资创立了三家公司,然而目前都已被悉数“放弃”。
2010年11月,天津力生与武田药品工业株式会社(日本武田)签订股权转让协议,将力生制药持有的天津武田25%的股权转让给日本武田,转让价格为1.2亿元人民币。
天津武田是由力生制药和日本武田双方共同组建于1994年的合资公司,注册资本为1920万美元,力生制药占注册资本的25%,日本武田占注册资本的75%。
相似的情形,也在2019年出现。当年5月,力生制药发布公告,称拟公开挂牌转让所持天津新内田(由力生制药与日本内田和汉药株式会社于1995年出资建立)30%的股权,挂牌底价为1018.07万元。完成后,力生制药不再持有天津新内田股权。
前不久,力生制药又宣布拟按照不低于1.2亿元的底价,公开挂牌转让所持天津田边制药有限公司24.65%股权,交易完成后将不再持有天津田边股权。后者是日本田边三菱在中国的核心企业之一,主要从事心脑血管、内分泌代谢、胃肠道等慢性疾病领域高质量原研药的生产与销售。近年来业绩表现平平。2023年营收3.82亿元,净利润4355万元。
有业内专家评论,和日本药企打交道的体验是,很守规矩,合规方面做得很好,然而运行体制却灵活性不足,这在某种程度上对企业的进一步发展构成了阻碍。而那些更加成功的企业,都在某种程度上有意识地淡化掉了自己身上的“日企”标签,行事作风都更为国际化了。
近些年来,日本药企始终是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这是因为中日之间的基本面相当接近,都面临着经济增速放缓和老龄化的压力,也都有着创新和国际化升级的需求。而日本的头部制药也确实成功完成了从Me-too药物逐步向Me-better/FIC药物的升级,涌现了一批如武田、卫材、第一三共、安斯泰来这样的跨国创新药巨头,2019年,日本药企海外收入占比已达到50%以上。
只不过,每一个地区都有自己的文化和实际情况,日本药企的“方法论”也并非全球、全时期都畅通无阻。不断进步,不断适应,不断推陈出新,是每一个医药企业都将面对的永恒命题。
一审| 黄佳
二审| 李芳晨
三审| 李静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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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活动以“面向临床 成就产业”为主题,设一场主论坛和四场主题论坛,从技术创新、供应链、临床研究、审评审批、资本推动等多个角度推动细胞药物产品开发,加速细胞制药产业化进程。
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梁启超等一众知识分子登上大岛丸号军舰,于10月20日经广岛港踏上东京土地。
这是一个历史性时刻,标志着中国开始突破一国视野之局限,同时也预示了日本开始成为中国政治、经济等诸多方面的参考对象——强悍的亚洲小国似乎掌握某种造富密码,导向速成之径。
当下正经历产业周期的中国医药人,和一百多年前的维新者一样,都认为日本曾经“令人羡慕”。事实也确实如此。
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巅峰时刻,人均GDP赶英超美。医药业同样如日中天,十年间日本发现的新化学实体(NCE)达到130个,占该时期全球发现的29%,同时,日本NCE产值占GDP比重高于美国。
现在,即使经历了政治打压带来的数十年“失落期”,日本制药产业也依然是体型不小的瘦骆驼。
由于本土市场利润微薄,全球业绩成为其主要的产业经济来源。比如常驻全球TOP20榜单的武田制药,2023年全年营收42638亿日元,其中只有约10%来自本土市场,51%营收来自美国,其次是欧洲、加拿大等全球市场。
中国医药企业极少能占有如此规模的全球市场,CXO龙头药明康德去年赚到的400多亿元倒是有八成来自于境外市场,但服务商的角色,转眼就变成了地缘政治火力的活靶子。更牢固的国际化通路,指回创新药的全链条出海。
有人说,中国医药产业正在重演日本三四十年前的光景,时间差赋予了日本医药产业史更多参考价值——日本医药产业可以说是其经济危机中非常有价值的避险板块。
从日本股市日经指数来看,1983年到2012年,日本日经指数上涨114%,而同期医药指数上涨了312%。更重要的是,在日本经济衰落的几十年中(1992年到2012年),日经指数下跌25.6%,而医药指数却上涨了92%。这20年中,有14年医药指数都跑赢了日经指数。
这个数字,是否让忧心宏观经济影响的医药人,短暂松了一口气?进一步追问发现,日本医药产业当日能够逆势实现增长,主要原因在于“国际化”,但是是指坚挺的国际市场份额带动资产回流,而非核心技术资产被外资集中收割,这也是中国医药人最关切的要题。
当然,作为方法的日本,其上世纪医药产业大航海时期的策略,并不适宜中国医药产业直接“拿来”,但却在源头创新、成果归属、地缘政治危机等方面予以提醒。且看下文。
1
最后一根稻草:药价控制
中日医药政策端变化相似度较高,最初的时差达约三四十年,但目前正飞速缩小。
比如,日本1960年前后建成全民医保体系,中国在2013年实现。日本在90年代参与建立ICH,中国在2017年加入。
近十年内,中国医药政策端密集完成的一系列改革,诸如一致性评价、引入MAH制度、药价管理等,在日本对应的时段为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三十年。
日本医药行业在80年代迎来蓬勃发展期,这是一个关键节点。
在此之前是日本创新药的酝酿期——40年代,日本开始承认药品专利;60年代,为了鼓励创新发展,日本政府出台创新药享受药品高价政策。加上政府对外资企业的限制措施(如西方药品需要通过本土企业代售等),促使本土me-too药物涌出,日本制药产业迎来第一波繁荣。
支付方的问题紧接着浮出水面。日本70年代初期时65岁老年人占比就已超7%(与2000年时中国的情况一致),且增速惊人,全国医疗开支负担越来越重,于是日本政府控制药品费用——1988年起,日本政府规定全国药价每两年降价一次,每次平均降幅需超过6%。
药企的利润空间被大大压缩,大药企几近“为爱发电”,小药企更是看不到商业化希望。
巨头武田制药两款重磅产品(头孢替安和头孢甲肟)均降价超12%,其市场占有率超40%的维生素产品在政策打压下对销售额的贡献只剩9%。
药品控费政策施行一段时间后,欧洲或美国单一地区的药品利润空间,甚至超过日本地区的三倍以上。严格的医药利润管制打击了资本方的投资热情,进一步影响制药公司的存亡。最辉煌时日本曾有1700余家医药企业,其中四成倒在新世纪以前,还有四成消失在2015年以前。
对于那时的日本药企来说,商业化情况或比中国当下更为严峻。出海拓展全球市场,或依靠外资似乎更有“活下去”的可能。
日本医药产业第一波大规模出海就发生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主角是me-too产品。这时的日本医药企业,由于此前代理销售欧美外资企业药品而建立了广泛的合作网络,且手握不少优质分子。
2
决定命运的关键:创新动力
武田制药、卫材、第一三共、安斯泰来等作为日本医药产业出海的佼佼者,共同的特点是:注重海外市场的主导权,及时转向创新投入。
出海BD交易的方式有很多种,为的是创新资源的抓取和整合。归结到“买”与“卖”上,可以买公司、买产品、买权益,也可以“卖”。资金充沛的体量中大型药企可以考虑在外建厂、收购海外企业实现快速出海。
2022年前后,我国生物医药界曾迎来一波对外投资潮:复星医药出手买下了新加坡最大的私立肿瘤专科医疗中心OncoCare;中国生物制药拟斥资逾1.6亿美元收购F-star Therapeutics,补全抗体药物管线;凯莱英宣布以约5794万美元收购美国Snapdragon Chemistry,等等。
从数量比例上来说,中国当下Biotech占多数,资本寒冬后,这部分企业当下更关注的是跨境出售,大多交易集中在产品权益上。
上世纪80年代,日本药企出海主力军是资金雄厚的大型药企,主要依托仿制药和me-too药物,手段主要有建立合资公司、代理销售、专利授权、股权投资等。但为了应对瞬息万变的市场形势,出海策略随时应变。
深谙“买买买”才能成为大型跨国药企的道理,武田制药是me-too药物出海潮中的代表者,前期通过联合研发和销售实现全球市场扩张。
1985年,武田与雅培共同成立联合投资公司Takeda Abbott Products(TAP Pharma),通过TAP Pharma,两家公司在美国推出亮丙瑞林。同年,武田在北卡罗纳州开办了一家工厂,主要生产维生素类产品。在雄厚的资本支持下,武田先后与GSK、诺和诺德和礼来等企业达成合作,建立天津武田、英国武田、爱尔兰武田、美国武田等众多分公司。在海外市场相继推出兰索拉唑、坎地沙坦和吡格列酮等多款重磅me-too产品。
90年代me-too药物的成功出海让日本企业规模迅速扩大,这一波浪潮的影响在2010年前后达到最大化,日本五大药企先后进入世界Top30,武田迈入Top15。
然而,FDA很快收紧了me-too药物的审批,这使日本药企在海外市场的扩张受到限制,创新势不可挡。想在国际市场站稳脚跟的日本大药企,一边面对即将到来的专利悬崖,另一边是终于要直面长期跟随导致自身源头创新动力不足的致命问题。
然而,武田制药内生创新力依然严重掣肘,只能疯狂并购以弥补创新差距。在2000-2018年期间,武田的研发投入共约为448亿美元,并购支出却达880亿美元。有人说,武田的内核已非日本药企,困在无限的国际并购里。
不得不提武田与夏尔约622亿美元的收购案,该事件曾引起一波关于收购性价比的讨论。路透社的一篇文章认为,这笔交易并没有给武田股东带来任何价值,但不可否认的是该交易使武田大大降低了对日本的依赖,提高了来自利润更丰厚的美国和欧洲市场的收入份额。
另一家日本大型药企——第一三共,在并购出海潮时略显落后,情急之下快速收购了兰伯西,试图借此进入美国仿制药市场。然而兰伯西在收购完成后被FDA突击检查发现数据造假,使第一三共蒙受巨大亏损。
此前“失败”的收购却为第一三共带来了生物仿制药开发中的抗体生产技术,利用该技术深挖ADC药物研发,促使第一三共抓住了ADC创新风口,在创新主导的国际市场中拥有一席之地。
3
更复杂的局面
Me-too的时代已经过去,低垂的果实所剩无几,中国医药产业所面对的全球环境,对创新浓度要求更高。从微创新到源头创新,中国创新药产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中国生物医药行业相比此前的日本体量更大,构成更多元。从药物研发规模来讲,中国医药企业拥有丰厚的资源和庞大的规模,Citeline发布的《2023年医药研发年度回顾》显示,截至2023年1月,中国拥有正在开发中的药物管线5033个,占全球总管线比例23.6%,仅次于美国,位列全球第二。
目前,出海主力军是Biopharma和Biotech对外授权,占比近70%。但传统中大型药企往往聚焦国内市场,国际化布局不足。
若想打通全球市场,同时守住创新果实。往往需要传统药企、Biotech、Biopharma多元产业主体互相配合、联合出海,狠下心投入资金以建立可复用的商业路径,掌握创新产品国际化的主导权。
至少,中国创新药的土壤首先需要孕育出几家国际化的大型药企。
一个可见的优势是,得益于中国医药行业规模和工程师红利时代,当下可选择的出海目的地更多样化,既可以向美国、欧洲等创新高势能地区出海,也可以向“一带一路”沿途低势能地区出海。
地缘政治因素或许是一种“不可抗力”,但未必会带来绝对的负面影响。在刚落幕的同写意T20大会上,也有专家提及,《生物安全法案》事件后,中国CXO反而签了更多海外订单。
80年代的日本“全民出海”时代也曾吸引西方政治力量的打压。1985年,美、日、德、英、法在美国广场国际大酒店达成“广场协议”,强迫日本货币升值,允许美元单方面贬值,以此来牵制日本产业的对外扩张。而医药产业凭借其独特的科学属性,依然能适应环境逆势生长。
显然,从当下创新实力来看,中国医药产业手握更多筹码。无需过度担心“脱钩”,国际化趋势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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