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打麻将，打疫苗也能预防老年痴呆？

2024-03-24

疫苗临床结果

疫苗对老年群体的益处，不仅仅是预防“疫苗可预防的疾病(VPD)”所致身体的损害，可能还有心智上的额外获益——老年人接种VPD疫苗可能降低痴呆症风险的研究早已屡见不鲜。这些研究既有涉及流感疫苗、带状疱疹疫苗，也有关于狂犬病疫苗和乙肝疫苗。既有队列研究也有病例对照研究和荟萃分析，既有动物试验也有试验性研究，证据不可谓不广泛。01 流感疫苗降低了老年痴呆风险3月初，Nature子刊npj vaccines发表了一项中国学者开展、评估接种流感疫苗对老年痴呆影响的为期12年的前瞻性队列研究。研究利用英国生物库人口数据，纳入70938名60岁以上老年人，其中54%的老年人接种过流感疫苗。研究结果很积极，结论下的也很谨慎——接种流感疫苗与社区居住的成年人痴呆症发病风险的降低有显著相关性（HR=0.83；95% CI，0.72-0.95）。有意思的是，尽管研究谨慎性地只下了相关性结论并未表明因果关系，但却发现了流感疫苗与痴呆症之间的剂量-反应关系——接种流感疫苗频次更高的老年人老年痴呆患病率更低。接种流感疫苗的平均频次＞0.8剂/年，患痴呆症的风险更低02 这些疫苗或许也能“降”痴呆除了流感疫苗，去年10月BMC刊载了另一项关于接种流感疫苗和带状疱疹疫苗与痴呆症风险降低有关的回顾性、大样本队列研究发现，接种带状疱疹疫苗的预防效果似乎要比流感疫苗更好，包括更低的痴呆症、阿尔茨海默病和其他类型的痴呆风险。ps：可能由于两款疫苗保护效果的差异带来的差异？疫苗起预防作用的机制，是否因为它保护了老年人群免受病原感染？近日一项纳入了6项队列研究、涉及538531名带状疱疹患者的最新荟萃分析显示：带状疱疹患者与痴呆风险之间存在显著的直接关联，接受抗病毒治疗的带状疱疹患者与痴呆风险呈负相关（HR：0.68,95% CI：0.59-0.77，p < 0.001）。图示为带状疱疹患者和痴呆之间的关系去岁斯坦福大学学者在知名医学研究预印本medRxiv的一项述论似乎也已经发现了接种带状疱疹疫苗可降低老年痴呆的因果效应。除了流感疫苗和带状疱疹疫苗外，一项荟萃分析揭示了常规接种其他成人VPD疫苗或许都可以显著降低平均约35%的痴呆风险（HR=0.65，95%CI:0.60-0.71），包括狂犬疫苗、乙肝疫苗、甲肝疫苗、百白破疫苗，甚至伤寒疫苗。（如下图，整个感觉就是制药打疫苗，别管什么疫苗，都能降低老年痴呆的风险）03 这个被忽视的疫苗可能也有“妙用”成人VPD疫苗算起来并不太多，而适合老年人群常规接种的VPD疫苗仅有流感疫苗、肺炎疫苗肺炎疫苗、带状疱疹疫苗和戊型肝炎疫苗4种，其中戊肝疫苗经常被忽略。多项研究数据显示，年龄和男性不仅是痴呆症的两个关键危险因素，同样也是戊型肝炎的关键危险因素——戊肝患者的平均年龄约为50岁（发病高峰），且随着年龄增长暴露风险可累积。戊肝患者的男女比例与痴呆症患者也很相似，都约为2:1。图源于：中国2011-2021年戊型病毒性肝炎发病趋势和时空聚集性[J].中国疫苗和免疫,2022.一项发表在知名感染病学杂志、由西班牙学者开展的对照研究发现，抗-HEV IgG阳性（既往暴露）与老年人神经病理损伤和AD诊断率较高有关（aOR=1.97;p=0.006；aOR=1.84; p=0.022）。图示为神经病理性损伤（左）和阿尔茨海默（右）的风险而病因研究的证据也不少，其中发表于知名学术期刊PNAS的一项由弗吉尼亚大学开展的动物实验研究显示：HEV可通过直接感染脑微血管内皮细胞侵入中枢神经系统，随后感染神经元细胞导致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是否可以推测——暴露于HEV的老年人有更高的老年痴呆风险？上述带状疱疹的研究似乎也可以佐证该猜想。04 老年痴呆可能由于病原感染由于疫苗素养属于一种比较关键的健康素养，所以尽管有这些发现，但我们也只能猜测——是疫苗保护了老年人免受病毒对神经系统的损害（因果关系），还是接种疫苗的老年人健康素养间接避免了患老年痴呆的风险（偏倚因素）？要解决这个疑问，可能还需要探讨另一个问题——如果老年人暴露于这些病毒或疾病，是否会导致神经系统损伤。其实越来越多的研究支持散发性AD的病原感染假说（AD中较为常见但病因不明的一种），特别是几种疱疹病毒（HHV1-7 、VZV、EBV、MCV）、黄病毒（即寨卡病毒、登革热病毒、日本脑炎病毒）、HIV病毒、5种常见的肝炎病毒及SARS-CoV2等可能会增加患AD的风险。2023年Cell子刊Neuron也做了这样一项研究——基于FinnGen数据库和英国生物银行（UKB）的数据分析发现，流感、肺炎与其中5种神经退行性疾病（AD、ALS、痴呆、PD和VAS）显著相关。05 接种疫苗的另一个意外好处除了老年痴呆外，也有研究显示，定期接种流感疫苗对急性冠状动脉综合征和中风有一致的、剂量依赖性的保护效果，同时接种流感疫苗流感疫苗和肺炎球菌疫苗与降低某些心血管事件（中风、充血性心力衰竭、缺血性心脏病和心肌梗死）的风险相关。可能的保护机制有4种：预防感染引起的并发症；减少炎症反应并改善血管功能、降低血栓形成的风险；疫苗免疫反应可能有助于减轻或防止感染引起的炎症和免疫激活；抗体可以与氧化低密度脂蛋白（oxLDL）发生交叉反应，而oxLDL是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组成部分。06 是否可以宣传这些额外获益考虑以上研究证据，建议老年人群常规接种流感疫苗、肺炎疫苗、带状疱疹疫苗和戊型肝炎疫苗。流感、肺炎等疾病的“知名度”显然无法与老年痴呆相比，宣传这些额外获益或许更能调动老年人群的接种积极性（毕竟老年人是“买送”项目的主要拥趸），但如何做好尺度监管又是一个问题。去年加拿大学者就刊文呼吁——流感疫苗可以预防心血管疾病的证据越来越多，《加拿大免疫指南》应当考虑更新并纳入该影响，以便让更多人知道后去积极接种疫苗。参考资料：NPJ Vaccines. 2024 Mar 2;9(1):51.BMC Public Health. 2023 Oct 2;23(1):1903.Front Immunol. 2022 May 3;13:872542.Health Sci Rep. 2024 Mar 13;7(3):e1941.Ageing Res Rev. 2023 Nov;91:102068.Neuron. 2023 Apr 5;111(7):1086-1093.e2.中国疫苗和免疫,2022,28(04):417-421.J Infect Dis. 2023 Apr 12;227(7):873-877.PNAS. 2022 Jun 14;119(24):e2201862119.doi: 10.1101/2023.05.23.23290253.Geroscience. 2023 Dec;45(6):3419-3447.识别微信二维码，添加生物制品圈小编，符合条件者即可加入生物制品微信群！请注明：姓名+研究方向！版权声明本公众号所有转载文章系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且明确注明来源和作者，不希望被转载的媒体或个人可与我们联系(cbplib@163.com)，我们将立即进行删除处理。所有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