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疫苗加强免疫效果研究进展

2023-09-16

疫苗信使RNA临床研究临床结果

中文摘要新型冠状病毒感染仍处于全球大流行阶段，疫苗接种是阻断疫情传播的重要手段。全球多个平台研发的新型冠状病毒疫苗接种正在积极推进，加强免疫策略在当前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流行毒株不断变异的情况下尤为重要，尤其是同源和异源加强接种的免疫原性和保护效果等方面备受关注。此文主要介绍了不同平台疫苗加强免疫的临床研究和真实世界研究的结果，为免疫策略提供参考。正文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VID-19）是由新型冠状病毒（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引起的一种传染病，截至2022年12月15日，全球已向WHO累计报告了646 740 524例COVID-19确诊病例，其中包括6 637 512例死亡病例[1]。疫苗接种是控制COVID-19流行的最重要、最经济的手段，随着SARS-CoV-2的变异和接种时间的延长，疫苗的免疫原性在减弱，疫苗的保护效果也会下降。不少国家推行加强免疫策略，建议公众接种加强针，本文根据截至2022年11月在不同数据库搜集到的相关文献和资料，对COVID-19疫苗加强免疫效果临床研究和真实世界保护效果等进行分析，以期为免疫效果的研究和免疫策略的制定提供参考。1COVID-19疫苗研发和使用概况截至2022年12月，全球共有11个平台175个处于临床研究阶段的COVID-19疫苗，较为常见的有重组蛋白疫苗、RNA疫苗、病毒载体疫苗、灭活疫苗、DNA疫苗、病毒样颗粒疫苗、减毒活疫苗等，其中前5种疫苗的数量占总体疫苗数量的92%[2]。当前，WHO紧急使用清单上的COVID-19疫苗有13种，其中灭活疫苗有3种：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的BBIBP-CorV、北京科兴中维生物技术有限公司的CoronaVac和印度Bharat公司的BBV152 COVAXIN；腺病毒载体疫苗有4种：英国牛津大学/阿斯利康公司的ChAdOx1-S、印度血清研究所的Covishield、美国强生公司的Ad26.COV2.S和天津康希诺生物股份公司的Ad5-nCoV；mRNA疫苗有4种：美国辉瑞/德国 BioNTech公司的BNT162b2、原型株/Omicron BA.1、原型株/Omicron BA.4-5二价疫苗和美国Moderna公司的mRNA-1273；重组蛋白疫苗有美国Novavax公司和印度血清研究所的NVX-CoV2373/Covovax[3]。截至2022年11月1日，全球至少有4 856 585 086人接种过1剂次疫苗，4 101 203 911人完成初始免疫，加强免疫达1 873 301 226剂次[1]。2COVID-19疫苗加强免疫的免疫应答2.1以灭活疫苗为加强针2.1.1 3剂次灭活疫苗接种多项研究表明，3剂次灭活疫苗接种后可以提高体液免疫水平，完成加强接种3~14 d可使中和抗体水平比加强前提高几倍到十几倍，21~28 d仍然保持较高水平，中和抗体滴度高于第2剂次接种后2周和1个月的水平[4-6]，中和抗体阳转率最高可以提高到100%[7]。抗刺突蛋白（spike，S）受体结合域（receptor binding domain，RBD）IgG和IgA抗体等相比加强前均有显著增加[8]。此外，对Delta和Omicron变异株具有中和能力的抗体滴度是可中和原型株抗体滴度的66.7%和20.8%[5]，总的来说，对SARS-CoV-2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水平均低于原型株。细胞免疫方面，加强接种后CD4+ T细胞活化水平与加强免疫前及第2剂次接种后2周和4周相比，显著增强[5]。加强后2周，RBD特异性B细胞和RBD特异性记忆B细胞均增加2.5倍左右，识别Delta和Omicron变异株的RBD特异性记忆B细胞分别是识别原型株的2.7倍和4.2倍。加强接种后2周，循环滤泡Th和特异性CD4+、CD8+ T细胞应答均显著升高，加强后8周轻微下降，但仍可在95%以上的样本中检测到应答。Delta和Omicron变异株特异性CD4+、CD8+ T细胞识别变异株能力是识别原型株的47.6%~66.7%，但对S的识别能力基本保持不变[8]。2.1.2 4剂次灭活疫苗的接种 Wang等[9]的研究中，3剂次接种后26周与2周相比，抗原型株和Omicron变异株中和抗体的几何平均滴度（geometric mean titer，GMT）分别下降了 85%和53%。4剂次接种后，抗原型株和Omicron变异株中和抗体的水平分别是3剂次接种后26周的19.0和2.9倍；抗原型株中和抗体水平比3剂次接种后高2.8倍，对Omicron变异株则无差异；诱导的抗RBD中和抗体水平低于3剂次接种后，对S的N端结构域的应答显著增强；4剂次接种后的T细胞应答与3剂次接种后6个月相似。2.2以mRNA疫苗为加强针2.2.1 3剂次mRNA疫苗接种 3剂次mRNA疫苗接种后，不同年龄组的抗原型株中和抗体、抗S IgG抗体、抗RBD抗体水平相比接种前提高数十到百倍不等[10-11]，中和抗体水平相比2剂次接种后相同时间提高5~7倍以上[12]。抗S IgG抗体滴度与抗RBD IgG抗体滴度在加强接种后对Omicron变异株的中和活性比接种2剂次后提高了1.4倍[13]。加强接种后对Omicron变异株的中和效力低于原型株[11，14]，但3剂次接种后，抗Omicron变异株的中和抗体GMT可接近或高于2剂次接种后相同时间抗原型株等的中和抗体水平[15-16]。3剂次mRNA疫苗接种后IFN-γ的水平提高3.45倍[10]，S特异性Th1 CD4+、CD8+ T细胞应答同样增加[17]。养老院居民（中位年龄87~89岁）接种3剂次BNT162b2后，强保护持续时间相比2剂次增加了50%左右，约为8.95个月[18]。2.2.2 2剂次灭活疫苗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异源加强后抗Omicron变异株的中和抗体水平高于同源灭活加强组[19]，此外，BNT162b2加强组在加强后1个月的抗体水平和中和抗体对Beta、Gamma和Delta变异株活病毒的抑制率均高于CoronaVac组[20]。mRNA疫苗加强后的RBD特异性B细胞应答、S1特异性T细胞应答均高于同源灭活加强组，且高于或与有感染史并接种1剂次mRNA疫苗相当[19]。2.2.3 1剂次ChAdOx1-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接种1剂次ChAdOx1-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中和抗体GMT是未加强接种的41.81倍[21]，比接种2剂次BNT162b2高3.9倍[22]。同源加强和异源加强均可以显著提高抗原型株和Beta、Delta变异株的中和抗体GMT，但是2剂次ChAdOx1-S对Omicron变异株检测不到中和活性，而异源加强时，约80%的样本可检测到中和活性[23]。抗S IgG抗体GMT、RBD特异性抗体GMT是未加强组的36.41~77.69倍，比接种2剂次BNT162b2后13~15 d高8~9倍[21-22]。接种1剂次ChAdOx1-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可以增强细胞免疫，IFN-γ水平是未加强组的4.25倍[21-22]，比接种2剂次BNT162b2组、2剂次ChAdOx1-S组高2~4倍[24-25]。2.2.4 4剂次mRNA疫苗接种医务人员接种4剂次mRNA疫苗后2周，抗RBD IgG和中和抗体增加了9~10倍，比3剂次接种后1个月的水平略高，抗Omicron株中和抗体的增长倍数低于抗原型株，中和效率是原型株的8.8%，是Delta变异株的15.6%~21.3%[26]。抗S IgG抗体水平在4剂次mRNA疫苗接种后14 d虽然比第4剂次接种前提高10倍以上，但低于或仅略高于3剂次接种后28 d的水平。对SARS-CoV-2原型株和Beta、Delta变异株的T细胞应答，4剂次mRNA疫苗接种后14 d虽然比第4剂次接种前提高5倍以上，但均低于3剂次接种后28 d的水平[27]。2.3以重组蛋白疫苗为加强针多项研究发现，接种2剂次灭活疫苗后加强1剂次重庆智飞生物制品股份有限公司重组蛋白疫苗ZF2001可以提高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水平。张尚孝等[28]的研究中，加强免疫后IgG GMT升高40倍以上，中和抗体GMT提高15~35倍，抗Delta变异株和原型株中和抗体阳转率分别达到82.78%和83.33%。Ai等[29]的研究中，替代病毒中和试验（surrogate virus neutralization test，sVNT）GMT在第14和28天分别增加到接种前的503.47和448.60倍；第14天总抗RBD抗体水平和抗RBD IgG抗体水平高于接种前上百倍。此外，与加强前相比，加强后14 d诱导的对Alpha、Beta、Gamma、Delta变异株的假病毒中和试验GMT提高了至少70倍；T细胞应答的增强较弱，仅对S2的IFN-γ水平显著升高。此外有研究表明，2剂次灭活疫苗后加强重组蛋白疫苗的效果优于同源加强。Cao等[30]的研究中，加强接种后14 d，ZF2001组的抗原型株和Beta、Gamma、Delta变异株中和抗体GMT及抗S IgG水平高于CoronaVac同源加强组。另1项研究中，异源加强对原型株和Beta、Delta、Omicron变异株的假病毒中和试验GMT在加强接种后14 d和28 d高于同源加强2~7倍[31]。2.4以腺病毒载体疫苗为加强针2.4.1 2剂次灭活疫苗后加强1剂次腺病毒载体疫苗 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ChAdOx1-S或相同疫苗，异源加强组的总抗RBD Ig GMT为7 947 U/ml，是接种2剂次ChAdOx1-S组的9倍，是接种2剂次灭活疫苗的81倍；异源加强组的抗RBD IgG、抗S1 IgA、中和抗体GMT和sVNT抑制率均高于另2组[32]。类似研究中，加强接种后14 d，sVNT对Delta变异株的抑制率为95.6%，抗RBD IgG抗体水平升高10~20倍；加强后28 d，S、核蛋白、膜蛋白和开放阅读框蛋白特异性T细胞应答及RBD特异性B细胞应答均较加强前显著升高[33]。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Ad5-nCoV或CoronaVac，14 d后异源加强组的抗原型株中和抗体、抗RBD IgG抗体GMT分别约是同源加强组的5倍和3倍，IFN-γ水平比加强前增加2.16~4.50倍，TNF-α TNF-α在加强后略有升高，同源加强组IL-4、IL-5和IL-13较高[34]。另1项加强1剂次吸入型Ad5-nCoV的研究中，加强接种后14~28 d，雾化吸入组的中和抗体应答是同源加强的6.7~10.7倍，抗RBD IgG、IgA抗体水平同样高于同源加强。2.4.2 腺病毒载体疫苗同源加强2.4.2.1 Ad26.COV2.S同源加强同源加强后中和抗体滴度增加4~20倍，而异源加强后抗体滴度增加6~73倍，mRNA疫苗加强接种的中和抗体应答比Ad26.COV2.S高4倍[17]；异源mRNA疫苗加强接种后的S1特异性IgG抗体、中和抗体水平明显高于同源，mRNA-1273和BNT162b2加强接种的T细胞应答率分别为91.7%和91.5%，优于同源加强的72.7%[35]。除了同源Ad26.COV2.S加强组外，其他组的S特异性Th1 CD4+ T细胞应答都有升高；Ad26.COV2.S基础免疫后的S特异性Th1 CD8+ T细胞的数量和应答率均高于其他组，加强免疫后未明显升高，其他组均在加强后显著升高[17]。2.4.2.2 ChAdOx1-S 同源加强 ChAdOx1-S同源加强后14 d，抗S IgG抗体、抗RBD IgG抗体水平显著升高。接种3剂次后28 d，IgG总滴度中位数为3 746 ELISA单位，高于第2剂次接种后28 d的1 792 ELISA单位[36]。不同年龄组加强免疫42 d后中和抗体水平均高于1剂次接种后，但加强接种诱导的T细胞应答与未加强组无差异[36-37]。2.4.2.3 Ad5-nCoV同源加强 Zhu等[38]针对6~17岁、18~55岁、≥56岁健康受试者接种1剂次或2剂次Ad5-nCoV的随机对照试验显示，加强接种后第28天，抗RED IgG抗体GMT相比加强接种前显著升高，与1剂次接种后接近，第56天略有下降。假病毒中和抗体变化类似，且高年龄组的水平比低年龄组低。加强接种后抗RED抗体和假病毒中和抗体的血清转换率分别为88.8%~100.0%和86.7%~98.0%。接种1剂次后第28天诱导了以Th1型为主的特异性T细胞应答，但加强接种后，T细胞应答没有进一步增加。3加强免疫的真实世界保护效果3.1以灭活疫苗为加强针3.3.1 Omicron变异株为主要流行株前的保护效果智利的研究发现，在Omicron变异株为主要流行株前，成人（约一半为医务工作者）接种3剂次CoronaVac预防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58.24%[39]。另1项研究结果显示，在2021年2月2日至11月10日，16岁以上人群接种3剂次CoronaVac预防Alpha、Beta、Gamma 和Delta 等变异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78.8%，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86.3%，预防入住重症监护室（intensive care unit，ICU）的有效性为92%，预防死亡的有效性为86.7%[40]。3.1.2 Omicron变异株流行时期的保护效果 Zheng等[41]的研究表明，感染Omicron变异株BA.1分支的成年患者中，接种3剂次灭活疫苗的ICU入住率为0.6%，接种2剂次疫苗为4.8%，未接种疫苗为37.5%，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除此之外，接种3剂次灭活疫苗患者的住院和康复时间比未接种患者短2 d。香港的真实世界研究表明，在2020年12月到2022年3月，20岁以上人群接种3剂次CoronaVac预防Omicron变异株BA.2分支轻度或中度症状感染的有效性为32.4%~51.0%，低于3剂次BNT162b2，预防重症的有效性为95.4%~98.8%，预防死亡的有效性为97.0%~99.4%，与3剂次BNT162b2相当[42]。60岁以上人群预防重症和死亡的有效性分别为88%和93%；在80岁及以上人群中，预防感染的有效性为53.9%，预防COVID-19相关住院、重症、死亡的有效性分别为86.7%、89.8%和95.0%[43]。同源和异源加强后60 d对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果均减弱，加强免疫后120 d，同源加强对重症的保护效果减弱。从以上研究结果来看，以灭活疫苗为第1剂次加强针对预防感染的有效性低于异源疫苗，但对重症、死亡等严重后果的有效性与异源疫苗接近。3.2以mRNA疫苗为加强针3.2.1 3剂次mRNA疫苗接种3.2.1.1 Omicron变异株为主要流行株前的保护效果美国1项研究发现，2020年12月至2021年12月，成人接种3剂次BNT162b2后1.3个月预防感染的有效性为88%，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97%[44]。以色列的研究中，在2020年7月30曰至2021年9月23日期间，12岁以上人群接种3剂次BNT162b2后7 d与至少5个月前接种2剂次相比，预防感染的有效性为93%，预防住院和重症的有效性为92%，预防死亡的有效性为81%[45]。在Delta变异株流行期间，60岁以上和其他高危人群在加强接种3~10周后，预防感染和严重疾病的有效性分别增至76.1%和93.0%[46]。2021年7月30日至8月31日，60岁以上的人群第3剂次BNT162b2接种12 d后，加强比非加强的感染率低91.2%，重症的发生率低94.9%。3.2.1.2 Omicron和Delta变异株流行时期的保护效果 Richterman等[47]研究发现，2021年7月至2022年4月，医务人员接种3剂次BNT162b2在Omicron和Delta变异株流行期间的预防感染相对有效性为50%和78%，3剂次mRNA1273疫苗接种的有效性则分别为56%和96%。12~15岁青少年接种第3剂次后2.0~6.5周，预防Omicron变异株感染的有效性为71.1%[48]。关于预防住院的保护效果，美国CDC数据表明，2021年8月至2022年1月，成人接种任何3剂次mRNA疫苗≥14 d预防Delta和Omicron变异株引起的紧急就诊的有效性分别为94%和82%，预防住院治疗的有效性分别为94%和90%[48]。Lauring等[49]的同时期研究中，成人接种3剂次mRNA疫苗预防Delta和Omicron变异株感染住院的有效性为94%和86%。成人在第3剂次接种后2个月内预防Delta和Omicron变异株引起住院的有效性为96%和89%，预防急救或紧急就诊的有效性为96%和83%，加强后4~5个月，在Omicron变异株流行期间，预防住院和急救或紧急就诊的有效性分别为66%和46%[48]。卡塔尔的真实世界研究中，对于接种3剂次BNT162b2且无感染史的成人预防Omicron变异株BA.1和BA.2分支有症状的感染有效性为52.2%，对于既往感染并接种2剂次BNT162b2者的有效性为55.1%，既往感染并接种3剂次BNT162b2者的有效性为77.3%，接种mRNA-1273有效性的结果类似[50]。3.2.2 腺病毒载体疫苗后加强mRNA疫苗在英国的研究中，2021年9月至12月Delta变异株为主要流行株期间，成人接种2剂次ChAdOx1-S后加强BNT162b2或mRNA-1273，14~35 d 预防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分别为89.6%和95.3%， 18至49岁人群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97.5%，50岁及以上人群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98.6%，预防死亡的有效性为98.7%[51]。2021年11月至2022年1月，成人预防Omicron和Delta变异株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研究显示，2剂次ChAdOx1-S后加强BNT162b2或mRNA-1273疫苗2~4周，疫苗有效性上升到62.4%和70.1%，BNT162b2组在10周后下降到39.6%，mRNA-1273疫苗组在5至9周时下降到60.9%[52]。成人接种1或2剂次BNT162b2、ChAdOx1-S或mRNA-1273后加强BNT162b2或mRNA-1273 1 周，预防Omicron 变异株BA.1和BA.2分支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分别为70.6%和74.0%，15周后分别下降到37.4%和43.7%；预防住院的有效性分别达到90.8%和89.1%，然后在15周后分别下降到80.4%和55.6%[53]。3.2.3 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mRNA疫苗巴西的研究中，2020年2月至2021年11月成人接种2剂次CoronaVac 后加强1 剂次BNT162b2 14~30 d，预防感染、住院、重症和死亡有效性分别为82.6%、97.2%、96.8%和98.3%，高于2剂次接种后180 d的34.7%、72.5%、72.4%和74.8%[54]。智利的16岁以上人群的研究结果与上述结果接近[40]。马来西亚的研究中，60岁以上人群，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BNT162b2相比3剂次CoronaVac预防Delta变异株有症状感染的调整后优势比为0.17[55]。3.3以腺病毒载体疫苗为加强针3.3.1 以AD26.COV2.S为加强针美国2021年12月至2022年3月监测数据表明[48]，与未接种相比，1剂次Ad26.COV2.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和2剂次Ad26.COV2.S预防急救或紧急就诊的有效性分别为79%和54%，略低于3剂次mRNA疫苗的83%。预防住院方面，3剂次mRNA疫苗的有效性为90%，高于1剂次Ad26.COV2.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的78%和2剂次Ad26.COV2.S的67%。2022年1月至3月Omicron变异株流行期间，预防有症状感染的有效性，成人接种2剂次Ad26.COV2.S后14 d至1个月和2~4个月分别为27.9%和29.2%，1剂次Ad26.COV2.S后加强1剂次mRNA疫苗分别为61.3%和54.3%，3剂次mRNA 疫苗分别为68.9%和 62.8%[56]。3.3.2 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ChAdOx1-S 泰国的研究中，预防Delta变异株感染的有效性，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ChAdOx1-S为86%，2剂次ChAdOx1-S为83%，1剂次CoronaVac-S后加强1剂次ChAdOx1-S为74%，2剂次CoronaVac为60%[57]。智利的研究中，2021年2月至11月，16岁以上人群接种2剂次CoronaVac后加强1剂次AZD1222预防有症状COVID-19的有效性为93.2%，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97.7%，预防ICU住院的有效性为98.9%，预防死亡的有效性为98.1%[40]。3.3.3 4剂次mRNA疫苗接种美国CDC的数据表明，2022年3月至7月，成人4剂次mRNA疫苗接种后60 d内预防感染、住院、危重症、死亡的有效性分别为 25.8%、60.1%、73.9%、89.6%。对50岁以上人群，Omicron变异株BA.2/BA.2.12.1分支流行期间预防COVID-19相关急救或紧急就诊的有效性在第3剂次接种120 d后为32%，在第4剂次接种7 d后增加到66%；预防住院的有效性在第3剂次接种120 d后为55%，在第4剂次接种7 d后增加到80%[48]。以色列对60岁以上人群的研究表明，在Omicron变异株流行初期，接种4剂次疫苗预防感染的有效性在第3周最高，为65.1%，而后迅速下降，在10周时下降至22.0%，在10周内，接种第4剂预防重症的有效性保持在高于72%的水平，最高为87%，在接种了第4剂和3剂的人群中，重症发生率都低于1%，但预防感染的相对有效性比接种3剂次下降得更快[58]。接种第4剂次BNT162b2后15~21 d预防重症的有效性为66%，36~42 d为77%。3剂次接种组的感染率比4剂次组接种后8周内高1.1~2.0倍；3剂次组接种重症发生率比4剂次组接种后6周内高2.4~4.3倍[59]。另1项研究中，第4剂次BNT162b2接种后第7至30天内，预防感染、有症状感染、住院、重症和死亡的有效性分别为 45%、55%、68%、62%、74%[60]。4总结与展望COVID-19疫苗基础免疫完成后，免疫效果会逐渐下降，接种加强针能有效增强对SARS-CoV-2的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应答。具体说来，第1剂次加强针使用其他路线异源疫苗的效果好于使用同源疫苗，同源疫苗第2剂次加强针接种后虽然也能提高因接种时间增长而降低的抗体水平，但效果有限，尤其是峰值抗体水平很难超过第1剂次加强针。同时，由于SARS-CoV-2的变异，免疫逃逸现象不断出现，使用原型株开发的疫苗预防Omicron变异株感染的有效性降低，但对预防重症或死亡的效果依然较强。COVID-19仍在流行，对于老年人和有基础疾病的重点人群，加快进行疫苗的加强接种仍然是必要且有效的保护措施，异源疫苗的选择可以获得更好的免疫效果。对于普通人，加强针的接种同样可以减少发生重症或死亡的概率。全球的防疫政策选择共存策略，病毒将持续存在，美国辉瑞和Moderna公司研发的原型株和Omicron株BA.4/BA.5二价mRNA疫苗就是针对Omicron变异株更新的疫苗，已经获批用于12岁以上人群，尚未见真实世界保护效果的报道。未来，病毒可能继续进化产生新的变异类型，需要加快高效、广谱、保护效果持久的疫苗研发，以对当前的主要流行株和可能出现的新的变异株提供更好的保护。作者庞兴亚综述唐继海审校安徽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疫苗临床评价中心，合肥 230601通信作者：唐继海，Email：phgis@qq.com引用本文：庞兴亚, 唐继海. 新型冠状病毒疫苗加强免疫效果研究进展 [J]. 国际生物制品学杂志, 2023, 46(4):220-227. DOI: 10.3760/cma.j.cn311962-20221223-00088为促进抗体行业的交流与创新，2023年10月14-15日第六届金秋十月抗体产业发展大会如约而至。会议旨在为研究人员提供一个互动交流的平台，有助于推动抗体产业的进一步发展。会议内容时间：2023年10月14-15日地点：苏州（酒店定向通知）规模：600-800人主办单位：生物制品圈、抗体圈指导单位：康维讯生物、夏尔巴生物会议费用：免费FREE!（仅收取50元报名定金，含参会学习、茶歇、会议手册，定金概不退还），9月15日报名定金提高到100元，先到先得，报完即止，超过9月20日预登记将收取会议费！报名方式：扫描下方二维码或点击文章最底部“阅读原文”→ 填写表格 → 报名成功（报名志愿者，承担一定工作，请慎重考虑，免交定金）！组委会获得报名信息后，根据报名信息进行初筛，并进一步与报名者沟通确认，实现精准邀请。最终有机会进入大会微信群（严格审核通过）。日程安排更多嘉宾仍在邀请中。。。。。。识别微信二维码，添加生物制品圈小编，符合条件者即可加入生物制品微信群！请注明：姓名+研究方向！版权声明本公众号所有转载文章系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且明确注明来源和作者，不希望被转载的媒体或个人可与我们联系(cbplib@163.com)，我们将立即进行删除处理。所有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