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到订单，连全球巨头都扛不住了！外资CDMO集体“败走”

2024-01-30

并购生物类似药财报

价格被卷死？抢单抢不过？真相从全球顶尖CDMO都扛不住了说起……龙沙（Lonza）广州工厂关闭一事，几经起伏，最终随着1月29日晚财报的发布尘埃落定。真相是，官方确认关闭该工厂。从2024年Q1起分阶段关闭，历时1年完成，而生物技术业务将在中国保留商务销售团队。*图片为龙沙中国广州大分子CDMO工厂，源自官网作为龙沙在中国的第一个、全球网络第九个生物制药工厂，广州知识城工厂正式运营还不到3年时间。据知情人士称，原因是“很难接到订单”。这不是第一家“裁撤”的外资CDMO。此前，韩国Celltrion的中国合资公司上海鼎盛医药（拟发展生物类似药和CDMO服务）已在2021年清算，与武汉市政府合作建生物制药厂的计划几乎杳无音信；辉瑞杭州生物工厂被药明生物收购；还有一些国际CDMO中国市场部团队大举裁员……此次，连全球顶级CDMO都坐不住了。被卷成红海的中国CDMO竞争格局，本土头部CDMO的虹吸，难被国内多数客户承受的定价水平，产能设计理念难与客户契合，速度不够，叠加国内生物医药订单不景气，地缘政治及供应链风险……一切，都是外资CDMO收缩中国业务线的原因。这也回答了一个关键问题：龙沙广州工厂关闭，或只是这个行业一个正式的开始。为何关闭广州工厂？被关闭的工厂承载的是龙沙在中国的生物制药大分子CDMO产能，占地17000平方米，员工数在300-400人。该工厂是龙沙在中国的首笔生物制品生产投资，服务范围涵盖从临床和商业化的生物药生产。自此，龙沙中国集齐主要四大业务领域，除了生物制药CDMO，还有小分子CDMO、胶囊与健康原料、生物科学解决方案。但比起其他三大业务板块，龙沙生物制药大分子CDMO工厂建立过程来之不易，更重要的是相较于一些国际同行迟到了。2018年，龙沙与GE医疗集团达成协议，后者表示为龙沙在中国广州提供一个生物制品生产厂，该厂区是GE与广州开发区之间一项更大型生物制药项目的一部分。建厂的过程已经具备较好的土壤，2019年前在全国推广的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已为国内的专属定制开发与生产服务铺平了道路，且龙沙的设计规模相对其他外资品牌更为庞大。2019年，龙沙开始大力组建厂区人员，原计划是于2020年投入运营，彼时备受期待。但或受疫情等因素影响，龙沙中国生物制药工厂在2021年Q2才正式投入运营。请注意，作为全球CDMO当之无愧的龙头，虽然早在1995年便进入中国，但其生物制品生产厂落地本土市场却姗姗来迟。与内部其他业务对比，同在广州的小分子原料药CDMO工厂创建于2003年；与外部对比相比，该工厂落地晚于勃林格殷格翰（BI）张江生物制药基地7年，比辉瑞杭州工厂设立要迟5年。“迟到”的数年里，中国生物制药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CDMO行业扩张整合无比激烈，而部分创新药企已经逐渐建立了自己的工厂。要知道，CDMO真正的护城河不仅在于产能和技术，更在于时间累积下来的资质与客户信任，以及管理体系不断调整迭代而沉淀下来的动态经验，这些都靠数年的摸爬滚打积累得来。截至2022年Q2，有10余个来自中国、欧洲、美国及亚太区的生物制药项目在龙沙生物工厂开展，部分项目成功交付。截至2022年底，龙沙中国业绩依然保持强劲增长，各个业务部门都有主要投资项目进行或已完成。但龙沙依旧要回答的是：如何将既有的优势在中国市场发挥最大化效应，以应对越来越严苛的市场竞争、获得更多客户的信任与依赖。到了2023年，中国的CDMO环境更是变得艰难起来，命运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上至龙头裁员，下至“小兵”销声匿迹，行业产能冗余，低利用率的厂房被置于尴尬境地。同时入局者变多，跨行跨界的一大把。当行业愈发苛刻，分羹者越多，客户的选择也更为挑剔。在市场环境不好的时候，要保障现金流的客户们，很多留给CDMO的预算所剩无几，等到要找CDMO，便十分注重谁家价格更便宜。性价比，是外资CDMO融进本土市场的一大“硬伤”。“没有一家外资品牌CDMO价格卷得过本土企业。”在一位业内投资人看来，外资品牌国际化经验和质量或没得说，但市场艰难时愿意使用其高质量服务的客户，很少。或许这也是龙沙中国大分子CDMO“难接到订单”的关键原因。基于此，龙沙全球运营情况和对应战略的调整，更直接影响了该工厂的去与留。2023年，龙沙下调销售额增长预期，从“高个位数”变至“中高个位数”，并指出，由于“生物技术资金限制”，早期服务“增长放缓”。同年9 月，龙沙首席执行官Pierre-Alain Ruffieux离职，由董事长Albert Baehny接任。值得注意的是，Albert Baehny将于2024年5月卸任董事长身份。同年龙沙释放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就是有了新的CDMO业务侧重点。去年上半年，龙沙收购了ADC明星公司Synaffi，还与福泰合作在其美国工厂建设1型糖尿病细胞疗法的专用生产设施。有了侧重点，龙沙也在果断收缩增长有限的业务。结合龙沙近期发布的最新财报发现，在寻找新增长点的另一面，为了降低固定成本，龙沙砍掉了中国广州工厂，以及永久关闭了位于美国加州的生物药工厂、并裁员218人，原因是CDMO市场需求集中在临床和商业产品的整合上，而该工厂已无法提供明显的增长机会。除此之外，由于其CGT业务明显疲软，接下来将采取一系列措施缓解CGT业务低利润率带来的压力。一场“集体遇阻”背后龙沙在中国的曲折故事仅是CDMO行业变迁的一大缩影，风暴吹向了更多的国内外CDMO身上，裁员、重组、关闭工厂，一幕幕剧目从来未曾完歇。不少入局者在华CDMO业务感受到了压力，早早入局者仍难逃大环境的骤变，如融资环境不佳、需求量减少、后续入局者众且各出奇招，专注某一细分领域欲随时抢食；进入时间稍晚的后来者由于此前在华客户积累相对较少，加上整体订单量的进一步减少，则更显被动。韩国Celltrion公司（赛尔群）便是一大典型案例，在进入中国后的一系列境遇，尤其是它的两度“转折”，见证了行业的起与落。实际上，赛尔群进入中国市场并不算早。2017年，由于收到了国家药监局用于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和溃疡性结肠炎患者的生物仿制药Remsima的临床试验许可，赛尔群为了促进后续Remsima在中国的销售，开始计划在中国建立工厂。彼时，在时任赛尔群董事长Seo Jung Jin的规划下，2019年与中国公司组建合资公司的愿景还算顺利，由它和香港南丰集团共同成立的鼎赛医药在上海应运而生。作为赛尔群在国内打下的第一枪，鼎赛医药也获得了赛尔群三款已在全球市场销售的明星生物类似药产品Remsima、Truxima以及Herzuma在中国临床开发、生产及商业化的独家授权。不过在2021年3月，与赛尔群合资的南丰集团选择撤资，鼎赛医药陷入清算局面，这意味着赛尔群在中国的第一阵营“折戟”。赛尔群在华的CDMO业务同样不顺。2020年1月，赛尔群宣布与当地政府合作，将在武汉新建年产能12万升的生物制药厂，正式开始在中国建设生产基地开展CDMO业务。不凑巧的是，宣布这一消息仅几天后，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武汉封城打乱了它的所有计划。一年后，“相关项目受到新冠疫情影响有所推迟”这点也在赛尔群后续的发言中有所印证。不过当时的赛尔群仍强调，将如期推进计划，并将在近期内同中方举行后续会议讨论新厂建设事宜。但至今，因无更多消息露出，进展不明。赛尔群在华的不顺，纵有诸多不可控因素如疫情，但另一面也有国内竞争环境等诸多因素的改变。前不久的又一案例同样揭开了国内CDMO生态一角。汉腾生物启动了上海张江大分子CDMO研发与生产基地，这一基地曾是一家国际CDMO的亚太区生物工艺开发和生产中心。这样的案例并不鲜见，如2021年3月，药明生物也曾收购辉瑞中国位于杭州的先进生物药生产基地。不单是国内CDMO行业面情况不佳，在国际上也同样出现了巨头“吃不消”的状况。在外部环境不佳的情况下，赛默飞此前不仅关闭了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工厂，也在曾斥资7600万美元完成了扩建的格兰德岛工厂落下了裁员键。工厂裁撤会否落到国内，有待进一步观察，但是不少CDMO巨头在华业绩增长开始乏力。在JPM大会上，赛默飞世尔首席执行官Marc Caspe表示，2023年公司没能实现最初设定的目标，期待情况在2024年能够好转。更重要的是，他认为中国市场短期受到“疫情泡沫”影响，今年增长还无法恢复，但长远看将保持10%的增长。而在此前在2023年Q2业绩下降的原因中，赛默飞提到了，包括制药客户资本支出放缓、中国增长放缓、Biotech公司缺乏资金和支出，以及生物工艺客户去库存等影响。其中特别提到了“核心收入下降的三分之一是由于中国经济活动的减少”。CDMO进击中国屡屡水土不服的背后，迷雾散去，行业共性问题正一一浮出水面。国内僧多粥少、竞争激烈的局面是其中一大主要原因。在中国竞争如此激烈，甚至堪称极卷情况下，中国的Biotech和Biopharma开始做起了专业化的CDMO，如东曜转型做ADC CDMO，复宏汉霖布局CDMO业务等，这对于原本市场上的先行者同样带来了更大的竞争威胁。另一大主要原因则难逃整个全球生物技术融资环境疲软等因素，从而影响到了需求端的客户，上游Biotech融不到资，不得不停掉某些临床前项目，部分下游企业CXO需求下降难以避免，从而导致订单减少。就以此前火热的CGT行业为例，有受访者曾向E药经理人提供一组数据：全中国现在专注CGT领域的公司，将CAR-T、溶瘤病毒、AAV和mRNA都包括在内，加起来获批的临床批件数量大概不超过150个。而这其中又有一大半，约七八十家企业选择自建厂房和团队，自己做IND。即是说，只有剩下六七十家能将业务外包给第三方CDMO，而中国目前能承接CGT业务的CDMO至少有五十家之多。这组数据意味着，平均下来一家CDMO只能做不到两个临床批件，完全无法支撑一家公司的生存与发展。当然，地缘政治、供应链安全风险等同样是一大考量因素，还有更多企业苦于无法找到很好融入中国市场、发挥最大价值、适应中国市场的策略。回复“寒冬”，了解电子期刊详情精彩推荐CM10 | 集采 | 国谈 | 医保动态 | 药审 | 人才 | 薪资 | 榜单 | CAR-T | PD-1 | mRNA | 单抗 | 商业化 | 国际化｜猎药人系列专题 | 出海启思会 | 声音·责任 | 创百汇 | E药经理人理事会 | 微解药直播 | 大国新药 | 营销硬观点 | 投资人去哪儿 | 分析师看赛道 | 药事每周谈 | 医药界·E药经理人 | 中国医药手册创新100强榜单 | 恒瑞 | 中国生物制药 | 百济 | 石药 | 信达 | 君实 | 复宏汉霖｜翰森 | 康方生物 | 上海医药 | 和黄医药 | 东阳光药 | 荣昌 | 亚盛医药 | 齐鲁制药 | 康宁杰瑞 | 贝达药业 | 微芯生物 | 复星医药｜再鼎医药｜亚虹医药跨国药企50强榜单 | 辉瑞 | 艾伯维 | 诺华 | 强生 | 罗氏 | BMS | 默克 | 赛诺菲 | AZ | GSK | 武田 | 吉利德科学 | 礼来 | 安进 | 诺和诺德 | 拜耳 | 莫德纳 | BI | 晖致 | 再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