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为何始终无法攻克红斑狼疮

2024-01-15
临床研究
写意精品课 | 方法与工具—快速打造生物药供应链企业的独特品牌价值,欢迎报名!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医生希波克拉底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疾病,患者面部就像被狼撕咬过一样,可他们却并未遭受狼的袭击,后来人们用拉丁语Lupus(狼)来描述这种疾病,起名红斑狼疮(SLE)。由于病症主要体现在患者表皮,因此人们一直将它视作为一种皮肤病。这种疾病始终并未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很久之后医生才逐渐意识到,它可能并不是简单的皮肤病,而是一种因自身免疫系统异常所导致的疾病。SLE不仅会让人皮肤生疮,更会影响关节、肾脏、心脏和大脑等多个器官,甚至最终导致患者死亡。现如今,全世界约有500万人饱受这一疾病折磨,而其中90%是女性,发病年龄仅为30岁左右,至2025年全球SLE患者总数预计将达到818万人,其中我国患者数将达到106万。这些数据不难看出,战胜SLE具有极大的社会价值,如果人类可以将其攻克,那么无疑会诞生又一爆款药物。现实总是充满遗憾,尽管诸多大药企入局研发,但时至今日依然没有SLE特效药问世。究竟为何人类始终无法攻克红斑狼疮?哪些疗法又具备破局的可能?1神秘的红斑狼疮SLE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疾病之一,发病机制模糊,患者确诊难度极大。在人类试图攻克SLE初期,曾将SLE的发病诱因归结为病毒入侵或细菌感染,但在这条道路上的长期探索却并未获得丝毫成效。直至1943年,一位名叫哈格雷的血液病专家在患者骨髓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细胞,巧合的是这种细胞也在SLE患者身上被发现,由此开启了人类对于SLE细胞层面的探索新纪元。“狼疮细胞”被发现的五年后,另一位医生希克斯在实验中证实,“狼疮细胞”可以利用SLE患者的血清,由患者骨髓细胞诱导而来。这也使得业界将攻克SLE的方向进一步锁定为血清层面,而非细胞层面。1957年,间接荧光法问世,通过这种前沿技术,业界再次发现导致“狼疮细胞”的血清球蛋白针对的是DNA和核酸组蛋白,这种针对DNA的球蛋白被命名为抗核因子,也被称为抗核抗体(ANA)。从那时起,人类才最终确定,SLE并不是由感染所致,而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能够诱导“狼疮细胞”细胞形成的ANA也被认定为SLE早期筛查的“金标准”。然而,虽然人们找到了SLE的诱因,但究竟这种ANA因何而生却始终是一个谜团。目前人们只能确认SLE与遗传、性激素、环境等多种因素有关,这些因素互相作用引起免疫系统出现混乱,进而引发针对皮肤、关节、血液、肾脏、大脑等不同组织的异常自身免疫反应,造成这些组织不可逆损害,最终导致患者死亡。同样的困扰也存在于诊断层面。皮肤病变是SLE的典型特征,但当患者发现这种病变时,病情往往已经较为严重。在发病早期,SLE往往伴随的是发热体重下降、疲倦等轻微症状,因此患者想要及早确诊SLE其实也并不容易。2慢病策略鉴于SLE始终没有特效药可以根治,当前的治疗方案主是对患者进行慢病管理,患者只能通过终身服用激素类药物来对抗“不死癌症”。慢病管理即是对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及其风险因素进行定期检测、连续监测、评估与综合干预管理的医学行为及过程,类似于治疗糖尿病高血压。长期的治疗目标是降低疾病复发率,减少器官系统损害,延长患者生存时间,降低死亡率,并减轻医疗负担。在SLE慢病管理中,需要对疾病活动度和器官损伤进行评估,根据不同的评估结果选择不同的药物,以最大限度地降低药物的副作用。在药物选择上,常规以激素药物、抗疟药物、免疫抑制剂等为主。图:SLE治疗手段,来源:西部证券糖皮质激素是SLE最常用的基础药物,能够快速抑制机体免疫状态、抗炎和抑制毛细血管的扩张,使患者的病态症状得到有效改善。常用的糖皮质激素包括氢化可的松可的松泼尼松泼尼松龙甲泼尼龙曲安奈德、陪他米松、地塞米松等。但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却有诸多不良反应,例如诱发糖尿病骨质疏松、不可逆的器官损伤、免疫功能紊乱。抗疟药物主要是羟氯喹,能够降低疾病活动度及器官损伤风险,减少糖皮质激素使用,降低发生器官损伤和血栓的风险,从而提高患者生存率。虽然羟氯喹是一种相对安全的药物,但长期使用仍存在视网膜病变风险。免疫抑制剂通常与糖皮质激素或羟氯喹联用,通过抑制机体异常免疫表达来控制体内细胞及体液免疫应答,减轻组织免疫损伤,从而降低患者免疫力的作用。常用的免疫抑制剂包括霉酚酸酯环磷酰胺来氟米特甲氨蝶呤环孢素硫唑嘌呤等。随着对SLE的科学慢病管理,患者的生存率得到极大改善,由过去急性、高致死性疾病转为慢性、可控性疾病。患者5年生存率从上世纪50年代的50%升高至90%以上。尽管如此,可SLE巨大的研发缺口依然显著。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关于SLE的药物研发一直停滞不前。从1955年羟氯喹被批准用于治疗SLE到2011年的50多年时间中,美国FDA都没有批准过一个治疗SLE的新药上市。近些年,基础研究以及创新生物制剂研发蓬勃发展,具有靶向性的生物制剂成为SLE新的发展方向。科学家发现了超过100个与SLE相关的遗传易感基因位点,这些易感基因主要涉及T淋巴细胞和B淋巴细胞,是产生SLE细胞因子特征环境的重要贡献者。尤其是SLE女性占比极高的特点,证明SLE可能与雌激素有关,许多女性在月经或怀孕期间,雌激素水平较高时,红斑狼疮症状往往更为严重。此外,紫外线、病毒感染、药物等外界因素也可能是触发红斑狼疮的原因之一。如此背景之下,已经有多款靶向性的生物制剂获批用于治疗SLE,如GSK贝利尤单抗荣昌生物泰它西普、以及阿斯利康的阿尼鲁单抗。图:已经上市的SLE生物制剂,来源:中金公司这些靶向性生物制剂主要通过抑制B、T淋巴细胞的活化、阻断免疫细胞间的相互作用、抑制细胞因子的产生等机制来治疗SLE。相比于传统药物,靶向性生物制剂能够高特异性结合靶点,减少全身性副作用发生,提高治疗窗口从而提升疗效和安全性。然而生物制剂并不能治愈SLE,也无法替代传统药物,主要作用仍是缓解病情,减少常规药物的用量。以泰它西普为例,其获批的适应症是“本品与常规治疗联合,适用于在常规治疗基础上仍具有高疾病活动的活动性、自身抗体阳性的系统性红斑狼疮成年患者。”现实情况是,系统性红斑狼疮仍然存在着极大未满足的临床需求。3中国药企围攻SLESLE不仅是医学界的热门议题,同时也是各大药企的布局方向。截至2023年12月13日,全球共有353条在研管线用于治疗SLE。尽管关注度高,但SLE研发之路却极为凶险,有三分之一的在研管线都已处于终止状态,其中就包括辉瑞安进吉利德罗氏等国际巨头。图:SLE失败案例一览,来源:西部证券国内企业布局SLE领域较晚,但进步明显,如荣昌生物泰它西普就成功上市,填补了自主空白。目前在全球353条在研管线中,中国占了160条,涵盖JAKs、BTK、IFNI、BlySCD38CD40等热门靶点。具体来看,JAK抑制剂通过阻断JAK /STAT通路以阻断I型干扰素的作用,但目前尚未有JAK抑制剂获批用于治疗SLE艾伯维乌帕替尼目前处于临床III期,国内泽璟制药杰克替尼恒瑞医药艾玛昔替尼等正在开展临床研究。BTK抑制剂同样具有治疗SLE的潜力,国内的诺诚健华百济神州均已开展针对SLE的临床试验研究。其中诺诚健华奥布替尼治疗SLE的临床试验已到IIb期,有望成为最先攻克SLEBTK抑制剂。IFN受体拮抗剂通过抑制IFN-I高表达,来降低SLE患者疾病的严重程度,阿斯利康的阿尼鲁单抗目前正在中国开展SLE临床III期试验。国内智翔金泰GR1603荃信生物QX006N等研发进度也较快。BLySCD38CD40等靶点在机制上展现出不俗的潜力,国内康诺亚的CM313、康缘药业KYS202002A等已进入临床阶段。除上述创新靶点外,发展不顺的CAR-T疗法有望在SLE领域焕发新春。CAR-T能够通过表达CD19 CAR特异性杀伤B细胞,或通过表达BCMA CAR特异性杀伤B细胞分化而来的浆细胞,从而有望达到深度清除SLE致病性B细胞的效果,触发免疫“重置”,甚至有望完全缓解SLE。此外,国内屠呦呦团队研发的治疗疟疾药物双氢青蒿素也被认为对治疗SLE有效,目前由昆药集团正在开展临床二期试验。回首数千年医学发展史,就是一部人类与疾病英勇斗争的进步史,一项疾病从束手无策到彻底征服,需要数代医学家的努力。在SLE这一困扰人类千年的疾病身上,我们正一步步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而这一次中国药企所扮演的角色或将愈发重要。更多优质内容,欢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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